肥皂,是个好东西 次日清早,季澄给女祭司们上着早课,普及着肥皂的作用。 这是今天要传授的知识。 用肥皂洗手,是预防腹泻病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可降低一半的感染率。 还能限制呼吸道疾病的传播,降低感染率达四分之一。 总之,肥皂是抵御各种疾病强有力的屏障,如蠕虫,眼部感染的砂眼,皮肤感染的脓疱疹等等。 很多病名女祭司们听着讲课,听不懂,对细菌寄生虫的概念也很模糊。 季澄便让她们先记住能预防腹泻就是,此外还举例了肺炎病症—— 不停咳嗽,甚至咳出血致死的病。 这个也能预防。 嗯昨晚和姜红豆用滑滑的肥皂洗过澡后,还是干了正经事的。 季澄躺在床上思索关于肥皂教学内容的时候向她确认了,族中确实发生过很多这种咳嗽病,大家并不陌生。 就这样,众女在季澄的细心讲解下慢慢理解了。 也被他完全推翻了以往对‘病’这种事情的认知。 她们意识到了肥皂,或者说当之无愧的生命之石的重要性,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严肃。 其中一名女祭司顿了顿认真提问: “大人,既然肥皂能极大提高族人们的存活率,那您为什么不像盐那样普及到族中呢?” “这个因为做不到。” 季澄摊摊手,再讲解了一番制作肥皂的原料以及这些原料的获取方法后道: “草木灰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肥料,它的提取率又很低,我们无法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大量用在制作肥皂上。 碱液可以取代草木灰制作更好的肥皂,但目前我们制作碱液的原料也是草木灰。 至于它的另一种制取方法,电解,我们的技术尚未达标。 路,要一步步走啊。” “这” 众女闻言有些沉默,神色有些苦恼。 她们作为大木族的女祭司,毫无疑问都是为族人着想的好姑娘。 那么真的没办法了吗? 嬴萤思索一阵后,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 “筷子! 大人!我们现在虽然不能大量制造肥皂,但还是有别的方式预防疾病的! 您下达命令让技术制造组赶制的筷子,可以避免我们的手直接与食物接触,并将细菌寄生虫之类送入口中!” “喔,对!” 有女祭司被提醒,也反应过来道: “还有还有,大人调整了族中作息,族人现在每天早上都要求用空出的时间清洁自身。 虽然没有肥皂,但尽量用水冲洗也是好的。 然后,如果用烧开过的水洗手洗脸,清洁口腔应该更好。” “对,开水,大人刚刚提到了的,高温可以杀菌!” 众女纷纷讨论起来,同时,她们对她们的大人投去了崇拜又感恩的目光。 原来大人早就下达了预防疾病的命令,只不过她们现在才意识到。 这就是他们的大人,默默地庇护着大木族,庇护着他们! 季澄被众女闪闪发光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过这些天下来,倒也算产生了些免疫力。 此时心中更多还是欣慰。 他温和笑了笑道: “你们能理解就好,不过也要记住你们教师组的职能,现在你们理解了,但还要传授给族人们。 让他们建立正确的观念,慢慢养成良好的习惯。 我们要尽力摆脱病魔,让村子走向繁荣。” “是!大人!” 众女肃然,齐声应道,明明是一群女子,却也气势昂然。 若说之前初见大人降临,并且得知大人会庇护大木族,她们心中是莫名的激动和欣喜。 那么现在,相处两天后,她们心中则生起了一种希望。 一种跟随大人才充分看到光明的希望。 没有人指挥,众女自发单膝跪下,面色虔诚。 嬴萤也在此列,心中的祷告,如以往祭祀一般无二。 她当初就说过,他与神无异,甚至更好。 不会莫名降下神罚,又是那么温和 早课结束后,天也完全亮了起来。 又被跪礼一番的季澄有些无奈的目送众女下去吃早饭。 姜红豆看了他一眼,耸耸肩感叹道:“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她们该跪的,整个大木族都该谢你。 包括我也是,说真的,其实我也该跪。” “呃,你不是跪过了吗。” 季澄有些走神,闻言随口下意识回道: “昨晚还是有点影响体验的吧,木桶怪硬的,你膝盖都红了。” “?” 姜红豆一愣,随后想起昨晚因为木桶太挤,被迫换的一些姿势,脸蛋一下烧红,她羞嗔道: “这,这是一种意思吗!? 难道你想让我以后都那样跪着谢你!?” “诶?” 季澄怔了怔终于回过神来。 他收回视线,看着脸颊红扑扑的姜红豆,顿时有些尴尬。 “内个,不是啊那只是木桶版的特别体验,我们之间还谢什么。” “” 不用谢吗?这也不对啊。 姜红豆抿抿唇没说话。 他对大木族的大恩,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引导自己走出愚昧之恩,怎么能不用谢呢 过了会,她微微偏头,睫毛轻颤,红着脸小声道: “季澄,其实你如果真的很喜欢那种特别的方式,我以后也可以那样谢谢你的。” “停!别,别说了” 季澄咳嗽一声,脸也微红了下,他有些汗颜指着一侧道:“送早餐的来了,这些私房话要说也等会说” “啊!?”姜红豆闻言一愣,连忙瞄了眼下方,果然有个端着碗筷上来的人影。 她心里一慌,羞意更胜,赶紧转身往屋中走去。 现在脸太红了,可没法再维持奉神之仪了 季澄看着她又好笑又无奈,轻摇了下头,走过去从专职送餐的美妇中接过早餐,示意对方在外面等待,自己也进了屋。 坐在桌前,他将碗筷递到目光游移的少女面前,然后凑过脑袋,轻咬了下她的耳垂道: “小笨蛋我承认我喜欢那种方式,但不喜欢你是怀着要感谢的想法来口,口头道谢,懂吗? 我们是夫妻啊!那样就太生分了。 我理解你会有想谢我的情绪,但我们互相为对方着想不是应该的吗?” “嗯?”姜红豆愣了愣,侧头对视着季澄的眼睛。 那眼神意思应该是想让自己说明白点? 可是季澄感觉无能为力。 原始社会的少女想要彻底理解爱情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再者说,这种事自己也讲不清楚啊。 从生物学角度分析倒是简单,5种激素而已。 但那就算完全弄明白了吗? 不是的,有些事也是解释不清楚的,需要用余生来慢慢感受。 他温柔摸了摸少女的头发,然后挪过板凳,和她并排坐着道: “好啦,多的就不说了,自己领会,这个话题打住,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另一件事。 刚刚我是在想,如果跪礼要替换,应该换成什么样子,什么形式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