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没多久,那位去搬救兵的李兴泉,就领着村里三位耆老,加上里长一道出来了不说,他们的身后,甚至还跟着闻讯而来的老李家的人,以及不少前来看热闹的村民。
看到安羽宁那般对待周花枝,懒蛋大伯娘的眼中溢满了幸灾乐祸,瘸腿的大伯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只有再三了解过安羽宁厉害的黄招弟,莫名的缩了缩脖子。
与李家人反应不同的是那三位耆老与里长,在他们这一辈人的心里,一个小辈对长辈出手,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是什么,那都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当他们看到安羽宁如此作为,俱都是一副非常不认同的模样。
特别是以前还觉着安羽宁很不错的里长,这会子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摇头数落着安羽宁。
“四丫头,你这是要做甚?还不赶紧扶你三婶起来。”
里长的语气有些重,却还背着身后三位黑着脸的耆老,一连给安羽宁使眼色。
在他心里,其实他还是更喜欢安羽宁这个晚辈一些。
不说别的,就单单只说村里人能躲过死劫,那还多亏得这个小丫头冒死报信啊!
是以,在面对眼下这般局面时,里长还是暗地里偏帮着安羽宁的。
里长本是一片好心,但架不住已经被愤怒激红了双眼的安羽宁,根本没领会到啊!
脚下用了劲,伸手指着趴在地上,如狗吃屎一般的周花枝,安羽宁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众人,语带讥讽的悠悠开口。
“诸位长辈,你们眼下只看到我动手打了这毒妇,可大家伙为什么也不问问,我为何要打她?”
除了阴沉着脸的耆老们,除了只为围观看热闹的村民与李家众人,一直站在安羽宁这边的何老五,看到场面如此尴尬,心里又偏帮她,倒是忙接话打圆场。
“哦?四丫头,那你为何要打人?要知道,她可是你亲三婶。”
何老五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安羽宁,小家伙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千万可得找个好借口,不然今日的这件事情,估计是没法擅了了。
安羽宁也没含糊,松开脚,单手抓住周花枝后脖颈的衣领,把她半提溜起来面向大家伙后,安羽宁沉声解释道。
“想来大家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弟弟小六丢失的事情吧?”
随着安羽宁的话音落下,大家虽然不明白,今日的事情,到底跟那小六丢失有何关联?但大家也俱都点着头应声。
见状,安羽宁继续道:“今日我挂念着三叔有伤在身,特意带来了上好的伤药给我三叔送来。结果不成想,都还没有见到我三叔,无意中,我就听到眼前这个毒妇,正在欺辱我三叔,骂我三叔是窝囊废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这个毒妇后来居然还亲口说出,上回我家小六之所以遭了大罪,可不就是她亲手所为?是她!是她买了下作的蒙汗药,亲手迷晕了我家小六;也是她!是她亲手把我家的小六,丢到了后山林子里的雪窝子里头!她这是想要活活冻死我弟弟啊!”
此话一出,面前围观的众人,俱都是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