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璨那是真正的天之骄子,环镇王家那位三公子都没法跟他比。他救下铃琅也纯粹是顺手为之,他出身帝都,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又怎会因为环镇一个名女支而动真情。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可遇到了又有人会做梦,以为自己是那个例外。王璨为何不告而别,就是不希望铃琅以为自己是个例外。
书生叹道:“希望铃琅能知足,不要再奢望不可能属于她的东西。”
乐芳菲怪道:“铃琅出身不好,想来她也没要做那王璨的正妻,权贵人家纳妾养外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王璨把那铃琅收了做外室或纳进府中为妾不就是了,怎么瞧着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书生道:“你们有所不知,王璨已经娶妻,他娶的是本朝非常有名的‘宝怡公主’...”
“宝怡公主?天子的姐姐?”乐芳菲没听说过这位宝怡公主。
“正是,哎,你们是外乡人所以不知,这位宝怡公主相当善妒,不许王璨纳妾,也不许他养外室,因为他们的家事都连累了几条人命了,王璨也是在帝都待不下去了,这才外出游学多年不归。”
乐芳菲奇道:“哇,这么厉害,那王璨干脆在帝都之外安家落户算了。那宝怡公主这么草菅人命,皇室中人就不管管她?”
书生无奈道:“怎么没管,但是管不了啊。这位宝怡公主小时候做事就有些肆无忌惮,先天子曾让她在寺庙中持戒三年,结果也没能改掉她的坏脾气。几位太后娘娘常常召她入宫训斥,也是无法让她改变。”
童玺:“不是说出了人命么?就没处罚她吗?”
书生:“当然有,只是她毕竟贵为皇亲,朝廷又不能杀了她,只能由皇室宗亲出面处罚她,最严重的一次让她去给先天子守陵六个月。”
童玺嗤笑:“以前听说什么皇子犯法与民同罪,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笑话。”
乐芳菲却道:“依我看这事儿也好解决,宝怡公主不就是善妒么,就让那位王璨老实些,不要在外面摘花惹草不就行了。”
书生:“其实王璨一直也并未在外面沾花惹草,只是宝怡公主太过善妒又猜忌心重,就连王璨无意间跟某位女子多说了一句话,她就敢打上对方的家门,这种羞辱哪是一般女子能忍受的,尤其对方还是大家闺秀,硬是被宝怡公主骂得上了吊,从那以后王璨与宝怡公主就决裂了。”
乐芳菲瞠目:“把别人骂得上吊?这位宝怡公主也真是...那位女子也是...哎...”
童玺:“既然他们已经决裂了,那就干脆让王璨休了公主,或者公主休了王璨,何必非要凑合一起过?”
书生:“宝怡公主对王璨情根深种,而王璨毕竟还要顾忌家族和皇家颜面,他们两个已经绑在了一起,不可能分开了。”
乐芳菲:“可王璨离家不归,他们俩夫妻关系名存实亡,这种婚姻还有何意义?”
书生:“这种正治联姻,只要有名在就有意义。”
乐芳菲摇了摇头:“行了,王璨和宝怡公主怎么样跟咱们无关,瑞儿还在等咱们,快去她那边儿罢。”
三人一起来到王瑞儿房间,王瑞儿果然没有休息还在等着书生的消息。
书生道:“我打听到那房远亲就住在王家主宅里。”
王瑞儿:“我得见见他们,你可有法子让我看看他们,只有见到面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我的亲人。”
书生:“王家主宅,咱们是进不去的,就算有乐姑娘对三公子的救命之恩,他们也不会让咱们进主宅。不过,王家三公子后日在漱雅阁宴客,到时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乐芳菲:“你要带我们去认识那位王家三公子?”
书生摇头:“王家那房远亲有几位小公子,只比王家三公子小了几岁,三公子要宴客,那几位小公子有很大的可能也会出现,到时夫人可以先看看那几位小公子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王瑞儿有些出神地喃喃自语:“小公子...是几位堂兄还是表哥?我是这一辈里年纪最小的,哥哥们都很疼我...”
见王瑞儿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大家没有惊醒她。
眨眼王家三公子的宴客之日便到了,乐芳菲一行人早早就来到了宴客的地方。
漱雅阁,园林式酒楼。王家三公子包了后院的园子,前面的酒楼正常迎客。
乐芳菲一行人在酒楼的四楼要了一个包间,窗户方向正对着后面的园子,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象。
到了时辰,王家三公子和他的客人们陆续到达,漱雅阁后园热闹了起来。
王瑞儿趴在窗口盯着下面瞧:“看不到啊,树木太多了,都给遮住了。”
乐芳菲:“你先大略瞧一下,若是看着像,咱们就到下面去仔细瞧一瞧。”
半天过去了,王家三公子那边的主客都到齐了,他们在后园里吟诗作画,好不乐趣。三公子的客人中女眷不少,大多是环镇本地有名的闺秀,也有几位镇场子的贵妇。
虽然后园里气氛热络,但酒楼上面乐芳菲一群人却是气氛低落。
王瑞儿失神地喃喃自语:“没有,一个都不是...”
漱雅阁后园十数位公子,里面并没有王瑞儿熟悉的人。
乐芳菲安慰道:“瑞儿,也许那一房的公子今日并未来此,我们在想办法与他们见面。”
童玺对书生道:“看来还要劳烦你再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