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进得这一次宫,就还有下一次,找到女儿要紧,一旦在宫里对赵瑜动手,赵瑜狗急跳墙,危害到女儿安全,岂不是一切安排都打了水花。
可……有一点齐焕不解,平皇贵妃明明没有去太后处,裕太妃为何要说去了那里了呢?只是平皇贵妃随口一提她有心记住然后转告自己?还是另有目的。
不过一个瞬间,齐焕心头万千思绪拂过,转而,齐焕道:“让人在婠贵人处监视,尾随赵瑜。”
随从领命,当即执行。
齐焕看向平皇贵妃的四个宫女,“你们先回去,今夜不要睡了,如果现在我找不到娘娘,那今儿夜里,就连夜找,把整个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到。”
吩咐完,几个宫女才离开,杨益急匆匆进来,一看杨益的脸色,齐焕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
杨益低声回禀,“大人,二殿下还昏迷着,在说些梦话,说的内容实在是……”
齐焕蹙眉,“说什么了?”
杨益一脸尴尬,“大人去瞧瞧就知道了。”
齐焕提脚就朝赵铎处过去。
杨益来之前喊了人守着门,齐焕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间传来咕咕哝哝的声音,齐焕几乎三步走到里屋,杨益没有跟上去,只是若有所思守在了门外。
“齐焕,你好大的胆子!”
齐焕一进去,就听到闭眼躺在床榻上的赵铎厉声道。
齐焕吓了一激灵,“铎儿?”
“齐焕,枉顾哀家将一生的情都付诸在你的身上,你对得起哀家的一往情深吗?”
哀家两字从赵铎口中说出,齐焕脸都白了,“铎儿?”
腿一软,若非手边就是桌子,险些直接坐到地上去。
“你为何要囚禁哀家的皇儿,哀家临终之前,你是怎么和哀家保证的,难道那些话,都是骗哀家的?”幽怨的质问从赵铎的口中说出,带着让人肝胆皆惧的惊恐。
“当年若非为了你,哀家怎么会把秦婠婠打入地牢,为了你,哀家不惜伤了母子情分,可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哀家的一往情深?”
“齐焕,哀家真是后悔,你竟然有这样的野心!”
“野心?你觉得,是我要登基夺位?”齐焕原本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悚然又带着贪恋看向赵铎,闻言忍不住苦笑起来,“我若是要登基,何苦等到现在,何苦还要设计让赵瑜回京,你真的不明白我的一番苦意吗?”
说着话,齐焕声音开始颤抖哽咽。
“你知道,你走之后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若非有铎儿,若非有这个盼头,我怕是一日也活不出来,你那么狠心,说走就一个人先走了,余下我一个……日子是多么的煎熬。”
“那你为何要囚禁我的皇儿!”
“囚禁?你见过这样的囚禁吗?陛下不喜铎儿,可眼下,宫中皇子除了铎儿能继位,别无人选,陛下的身体,早就外强中干,御医说了,今年这个年关,陛下熬得过,身体还能平安无恙过一春,熬不过……”
齐焕深吸一口气,“可这话,没人敢和陛下说,陛下自己又不知道,就算知道又如何,从前,他不急着立储君,现在着急立了,却不立铎儿也不立任何宫里的皇子,你知道他要把皇位给谁吗?秦婠婠那个贱人的儿子,那个贱人,居然有一儿一女!当年居然没有死!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