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舞谱上的素描画。
南希笑道：“现在知道也不晚。”
安德鲁看她的笑容，发现她这身装扮之后，气质又和平日有所差别，并不多惊讶。
见过的演员不少，影帝影后的天才也见过。
这样变脸的情况不算意外。
只是南希给他的惊喜更多罢了。
在南希的身上能够看到全新的艺术。
“那开始吧。”
工作人员熟练的过来给南希安装设备。
这一次他们还分了一批人去检查周围，并且要求旁观者都离远点。
南希张开双手任他们作为，见到这一幕挑了挑眉。
——明目张胆的打克洛伊的脸。
看来这次克洛伊的行为是真的惹怒了黑礼帽，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当着当事人的面踩人脸。
南希朝克洛伊看去。
恰好和克洛伊看来得视线对上。
克洛伊的眼神复杂，似乎对于这明摆着防着她，就是打她脸的行为并没有在意，更多的注意力都在南希的身上。
这是南希和克洛伊的第一次真正会面。
南希确定自己之前没有和克洛伊见过，所以克洛伊这种熟悉的眼神，不可能是针对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通过她，看到其他的人。
至于这个人是谁，太好猜了。
南希忍不住想，自己的相貌是不是真的和黛西非常的相似。
原主关于母亲相貌的记忆大部分都是模糊的，上次她在车道上的一别，惊鸿一瞥看到的脸，也并不是那么清晰。
只是确实勾起了记忆中的悸动，强烈的悸动，让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南希在走神想事情的时候，克洛伊则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复杂的眼神，不过是旁人的眼花。
克洛伊看南希的眼神是高高在上的，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并没有刻意流露和表现，却比直接表现更让人无法忽略。
同性之间的对比总是更强烈，正如阿米莉亚面对克洛伊的时候，都只能去避开她的锋芒，以免自己被对比成了云泥。
这是无比避免的，好比没有真品在前，大家看赝品的时候，无法分辨赝品有什么不好，但是正品被放在赝品一起，那对比就会变得无比的清晰起来。
等待看好戏的人终于找到了看点，他们都能察觉到，克洛伊已经开始打压南希了。
面对克洛伊打击的南希又是如何呢？
结果让人惊讶，惊讶之后又觉得并不意外——南希并没有被克洛伊的魅力给压制下去。
在克洛伊的视线下，南希平静且从容的姿态，看不见分毫的勉强和为难。
她就这样自然而然，由内而发的尊贵气质，分毫不比克洛伊差到哪里去。
之前说真品和赝品的对比会无比的直接，当同为真品的两艺术品放在一起的时候，那对比同样会无比的清晰。
所谓遇强则强，说的就是南希这样。
平日里对南希的气质或许还没有那么直观的感受。
她并不像克洛伊和其他相貌具有攻击性美丽的女星，一眼就给人带来强烈的冲击。
但是，当她站在每个场景里都无法被人忽略，当她和任何人站在一起，都不会被对比下去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这个人的气质到底有多与众不同。
克洛伊自己本身也发现了这一点，她看南希的眼神稍微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