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之因?”花灼娘见花灼没受重伤,放下了心,立即追问,“什么是前情之因?”
花灼摇头,“因情而生因,因情而生果,既前情之因,所得之果。”顿了顿,他揉揉眉心,“我也不甚明白,卦象显示罢了,让我仔细思量思量,思量明白了,也就能知道妹妹在哪里了,再派人去找,总好过冒然去找。”
太祖母颔首,对众人道,“都别打扰灼儿,让他想。”
花灼站起身,对众人道,“我去书房。”
太祖母摆摆手,“你也别急,你妹妹如今已出事儿两日,既然性命无碍,短时间内,便不会有碍,早晚能找到。”
花灼点头,出了太祖母的院子。
太祖母见花灼离开,对众人道,“颜丫头的事儿,瞒着缘丫头吧,她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分深厚,若是缘丫头知道颜丫头被人劫持了,这胎怕是养不好。”
众人齐齐点头,夏缘刚诊出怀孕,这时候正是不能激动忧心时,自然要瞒着。
京城下雪,临安却飘着细雨。
花灼没撑伞,花离拿了一把伞追上他,伸着胳膊给他撑着伞。
二人来到书房,花灼进了书房,花离也跟了进去,守在一旁等着他想明白。
书房安静,没有人声,花灼这一想,就想了半日一夜。
在转日的清晨,他想明白了,一拍桌子,沉沉地道,“后梁皇室陵寝。与妹妹有前因揪扯的人是后梁怀玉帝,他待的地方,可不就是后梁皇室陵寝吗?”
花离大喜,“公子,快,派人前去。”
花灼叩着桌面道,“骑最快的马,从临安到后梁皇室陵寝所在地,日夜兼程,最快也要三日半。我们即便现在动身前去,也没有飞鹰传书两日到京城,再由云迟前去来的快。”话落,他抿唇,“我给太子殿下写一封信,速速送去,交给他吧。”
花离虽心中恨不得去救十七姐姐,但也觉得花灼说的有道理,只能默默点头。
花灼当即提趣÷阁写了一封信,喊来安一,吩咐,“将此信以最快的飞鹰,送去京城。”
安一接过封好的信笺应是,立即去了。
花离在安一下去后,问,“公子,那我们做什么?我们就什么也不做了吗?劫走十七姐姐那人实在可恶,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是他的对手?”
花灼揉揉眉心,对花离摇摇头,“暂且什么也不做,我想这半日一夜,累得很,脑中思绪很乱,容我歇歇理理再安排。”话落,又道,“太子殿下聪明,只不过根基浅而已,不过若是让他得到消息,知道了妹妹所在之地,被他拿住那人,断然会叫那人知道厉害,这倒无需担心。”
花离点点头,见花灼一脸疲惫,昨日三卦十分耗费力气,再加之半日一夜未阖眼,他身子骨虽被天不绝治好了,但也较寻常人弱一分,立即说,“公子赶紧去歇着吧。”
花灼颔首,这才想起夏缘,问,“她是不是知道了?”
花离立即说,“太祖母让人瞒着呢,只说有一处花家的产业出了些事情,公子急着想法子处理呢,少夫人虽也担心,但听了太祖母的话,没敢来打扰公子。”
花灼点点头,回了花灼轩。
自从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夏缘每日入睡和醒来都能看到花灼,昨夜乍然花灼不再身边,再加上她初初怀孕,睡的不大安稳,想着太祖母轻描淡写地说花家一处产业出了事儿,但她犯了聪明劲儿地觉得,一定不是小事儿,否则花灼不能在书房处理事情一夜,从她的院子门口看,书房那栋阁楼一直亮着灯,显然事情很严重。
不过她倒没想到花颜出事儿,毕竟众人神色如常,虽也偶尔露出些许忧心,却似乎十分相信花灼能处理得了。
她对花灼更是相信,为着肚子里的孩子,倒也没真担心。
花灼回来时,她刚起床,立即迎上前,“我听说你昨日到今日都没吃东西。事情可处理妥当了?”
花灼见她一脸关心,摸摸他的头,温声笑了笑,“我想出了法子,交给人去做了。接下来盯着就是了。”
夏缘松了一口气,“先吃点儿东西,赶紧歇着。”
花灼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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