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他完好,松了一口气,“哀家听说不止皇宫进了贼人,整个京城都乱起来了。哀家十分担心,知你已进宫,怎么待得住?”话落,她看到了云迟身边的人,一愣,疑惑地问,“这位是?”
花灼拱手见礼,“在下临安花灼,拜见太后。”
太后眼睛一亮,松开了云迟,瞧着花灼,“原来你就是花灼,颜丫头的哥哥?你怎么进京了?什么时候进京的?快免礼。”
花灼直起身,笑道,“刚刚进京。”
太后还要再问,云迟拦住她的话,“皇祖母,咱们先进去说。幸亏大舅兄今夜进京,在孙儿被人缠住时,平了宫里的动乱。否则,孙儿没进宫前,怕是您和父皇难得安稳。”
太后“哎呦”了一声,“好好,进去说。”
周嬷嬷打起帘子,三人进了大殿,自从皇上昏迷不醒,太后就一直待在帝政殿没回宁和宫,住在了距离皇上内殿最近的一间暖阁里。
“皇上一直也想见你,如今昏迷着,你也请个安吧!咱们就在他的内殿说话。他想必也听得见,就是醒不来。”太后道。
花灼没意见,点了点头。
三人进了内殿,皇帝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些时日,人消瘦的不行,他本就身子骨不好,如今几乎可以用骨瘦如柴形容了。
花灼上前,对着床上躺的皇帝看了看,拱手见了礼,然后坐下身,与太后、云迟说话。
屋中夜明珠蒙了一层薄纱,不刺眼的亮,但也不因为夜色浓郁而昏暗,太后虽眼神不好,但还是能比院外更清晰地看清花灼,连声赞了好几声花灼好品貌。
太后又问了花颜下落,花灼摇头,太后试探地问,“花家可还传承着占卜术?你也不能卜算出颜丫头在哪里吗?还有她腹中的胎儿,好不好?是吉还是凶?”
花灼叹了口气,“妹妹的命格特殊,与帝星国运牵扯,卜算不出来。”
太后也叹了口气,“这可怎生是好?”
云迟站起身,“皇祖母年岁大了,别操心这些事儿了,已三更了,早些歇着吧!我带大舅兄回东宫歇着,他一路奔波而来,也累得很了。改日大舅兄歇过来,再与皇祖母说话。”
太后这才发现花灼一身风尘仆仆衣袍尽是褶皱脸色疲惫,但因他气质斐然,所以让人忽视了他此时状况,她当即点头,“好,你们快去歇着吧!”
二人出了帝政殿,云迟又对皇宫安排了一番,带着花灼离开了皇宫。
这时,京城已安静下来,街道上,京城府衙三司的人马正在清洗处理尸体,血腥味还未消散。
五皇子见到云迟的马车,脸色发白地上前对云迟见礼,“四哥!你还好吧?”
云迟挑开车帘,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落在他肩膀,对他问,“受伤了?”
五皇子摇头,“沾染的别人的血迹,幸好凤娘带着人救了我,差点儿再也见不到四哥。”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京城大面积的动乱和杀戮,那些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在同一刻,闯入了京城各大府邸,也进了三司京都府,虽早就做好的防备,但也没想到攻势这么不要命。
他觉得死里逃生一回,至今仍是心有余悸。
“没事就好。”云迟温声道,“今夜之事过去了,京城短时间内就安平了,明日之后,你也歇歇。”
五皇子点头,隐约看到云迟马车内一个人,“四哥车内还有人?”
云迟回头看了一眼,见花灼闭着眼睛已睡着,他道,“是我大舅兄,他今日累乏了,明日你再见他说话吧!”
五皇子恍然,这才知道花灼进京了,点点头。
马车回到东宫,进了宫门,福管家白着脸说,“殿下,您还好吧?书离公子为救国公爷,中了毒,正由天不绝医治。
云迟立即问,“可是剧毒?可有解?”
“据说是前朝失传的一步杀,很是难解,幸亏神医医术高绝,暂且压制住了。幸亏这毒中在书离公子身上,书离公子仗着内功高强,及时封了心脉,若是中在国公爷身上,怕是国公爷当场就毙命了。”福管家道,“如今在国公爷住的院子里呢,没敢挪动地方。”
“本宫去看看。”云迟说着,看了一眼花灼,见他已醒来,吩咐道,“福伯,给大舅兄安排院落。”话落,改口,“就让他住去凤凰西苑吧!那里反正早已空了下来。”
福管家看到车内花灼的脸,愣了一会儿,普天之下,让云迟称一声大舅兄的人,唯陆世子和临安花灼公子。他恍然见礼,“老奴给公子见礼,公子随老奴来吧!”
花灼揉揉眉心,“不急,我对书离公子也好奇的很,先随妹婿去看看他。”
云迟没意见,下了马车,福管家引路,二人一起去了敬国公住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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