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十一皇子在云迟大婚那天自然也在,也识得了夏泽,他张大嘴巴,“他比我还小两岁吧?”
云迟点头,“比你小两岁,却比你有能耐,本宫送你们俩进翰林院,不是让你们去玩的,将来必有重用。”
十一皇子顿时苦下脸,“别啊四哥,我不是那块进翰林院的料啊,我……我不行,你别送进去好不好?我只想当个闲散王爷……”
云迟绷起脸,目光霎时一冷,沉声怒道,“身为皇室子孙,谁敢不献身社稷,白吃干饭,我就送他去北地蛮荒,任他自生自灭。”话落,他冷脸挑眉,“你确定不思进取,愧为皇室子孙,想去北地蛮荒?”
十一皇子被云迟的目光扎的腿一软,险些给云迟跪下,不敢再辩驳一句,扭头悄悄看花颜,眼神祈求,想花颜救她。
花颜微笑,“十一弟,不是我不救你,身为皇室子孙,大好男儿,不劳而获,白吃干饭可不行,你四哥既然决定了,我就不能再吹他的枕边风了。”
十一皇子彻底垮下脸,顿时蔫吧了,一下子没精打采的,与云迟商量,“四哥,能不能换个地方?除了翰林院,哪里都行,我不是夏泽,夏泽好厉害,他能立得住脚,我这点儿墨水,进了翰林院,估计会被人吃了。”
“翰林院和北地蛮荒,你选一个。”云迟不同人情地说。
十一皇子差点儿哭了,最终还是迫于云迟的威吓,小声说,“翰林院。”
“嗯,那就准备吧。”云迟说完,不再理他,拽着花颜的手走了。
十一皇子在二人离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止想玩的梦泡汤了,反而还被送去了刑场。翰林院对他来说,比刑部大牢还可怕。能进入那里的都是什么人?从那里走出来的,又是什么人?他虽身为皇子,但也是怕折磨的啊。
五皇子走十一皇子身边,笑着蹲下身,“四哥又怎么你了?吓成这样?”
十一皇子哭丧着脸将云迟的话对五皇子说了。
五皇子也有些惊异,不过还是道,“四哥既然安排你,必有他的道理。小十一,你很聪明,就是贪玩,四哥是看到了你的本性,拘着你而已,翰林院是个好地方,你好好学。”
十一皇子脸色发苦,泪眼汪汪,看着五皇子,“五哥,四哥对你安排了吗?”
五皇子摇摇头,弹了弹他脑袋,“四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没你这么不听话没出息,赶紧滚起来吧!你这副样子,忒丢人了。”
十一皇子磨磨蹭蹭地站起身,觉得生无可恋。
五皇子好笑地看着他,“趁着还有两日,四哥也正新婚休沐,没什么事儿,我带你出宫玩一趟好了。”
十一皇子眼睛一亮,顿时高兴了,“好啊,去哪里?那快走,天都过晌了。”
五皇子本来就是想让十一皇子高兴起来,否则他这么哭丧着脸闷两日,万一给闷出病来,还怎么去翰林院?他想着让他玩两日,暂时忘了这事儿,到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去翰林院了。
于是,他想了想说,“无赌坊吧!”
“好呀。”十一皇子点头,“有好长时间没去了,据说从四嫂挑顺方赌坊的场子后,顺方赌坊不但没关门倒闭,反而跟着四嫂一起名扬天下了,每个来京城的人,都去玩两把,有些女子也大着胆子去,说是想沾沾四嫂的运气。”
五皇子失笑。
于是,兄弟二人一起也出了皇宫。
花颜坐上马车后,对云迟问,“你什么时候打算让夏泽和十一皇子一起进翰林院了?怎么没听你说过?”
“昨日你从书房出来睡着后,我便有了这个打算。昨日本来打算只让夏泽去,但怕他年虽小,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会承受不住,压力也大,今日见了小十一,便临时起意,将他与夏泽一起安排进去,也能分担些他的压力。”云迟笑道,“他虽贪玩,但人贵在聪明,进翰林院,也是能拘着他大有可学。”
花颜一点就透,云迟说一句话,她就懂了他安排夏泽进翰林院意思的人,她笑了笑,“两个半大孩子,送去翰林院,的确是最好的暗查法子。有十一在,掩饰着夏泽,确实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