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硕凯面色微凝,一字一顿:“我不会离开宁城。”
沈婠挑眉:“我记得,你在医院可不是这么说的。”
“没错,那个时候我确实想换个地方,因为宁城已经没有能让我留恋的东西。但现在不一样了……”男人稍显冷冽的面庞浮现出一抹罕见的温柔,待沈婠正欲细看之际,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试探:“所以,现在宁城又有了让你留恋的东西?”
蒋硕凯不置可否,却一口咬定:“我只待在这儿,要走让陈默走。”
沈婠:“……”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挺横?
三天后,陈默离职航亚,启程飞往港岛。
蒋硕凯特意打电话谢谢沈婠——
“……你放心,我已经我一定把航亚带起来,比陈默做得好千万倍。”
“呵呵。”
“怎么,你不信?”
沈婠幽幽道:“敢情我要是不把陈默调去港岛,你就不打算把航亚带起来了?”
蒋硕凯顿住:“……”好大一个坑,让他怎么接?
“得!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啊!我突然想起还有个会,先挂了,以后聊。”
沈婠撇嘴,跟她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玩儿套路,蒋硕凯那点儿道行根本不够看。
航亚的事,到此便告一段落。
但麻烦从未停止过找上门的脚步,这桩走了,下一件又接踵而至。
某日,沈婠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东篱山庄打来的电话。
“……受伤?!”目光骤凛,瞳孔紧缩,“他现在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我马上回来!”
沈婠丢下两个会议,其中一个还有董事会成员参加,拎上包和外套,直接走人,脚下生风。
李复作为秘书,追上去,正想提醒,却冷不防对上女人沁凉如水的黑眸,比之往常湖水般的平静与寂然,这会儿多了一抹焦急和担忧,如同两簇燃烧的火苗,灼烫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