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北方的军队又要南侵了?”阮家二王子阮福澜问道。
“十有八九。”阮有进笃定地说道。
阮福澜的脸色变得不是那么好看:“上一年郑主南侵,夺去了长育垒,而且还让我们三千名勇敢的战士斜牺牲。这一回如果长德垒失守的话,郑主的御林军就会长驱直入,我们富春无险可守。”
“二王子殿下请不要担心,我阮有进以性命起誓,与战士们共同守卫长德垒,一定不会让郑主有机可趁的!”阮有进说道。
“有劳阮有进将军了。”阮福澜说道。
铛铛铛!长德垒城墙上响起了金鸣声,所有已经登上长德垒城墙上的士兵都向长育垒的方向看去。
长育垒的木城门被推开,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北方御林军士兵越过长育垒,同时还有一门门青铜炮被骡子和马匹拖着运出长育垒。越过长育垒的御林军士兵在两条堡垒线之间结成了方阵,防止长德垒内的阮家士兵从长德垒内冲出来。
除了御林军士兵和青铜炮以外,还有一头头如同厚墙一样的庞然大物从木城门里走出来。它们行走起来,大地都为之颤抖。这是安南国比较特别的兵种——战象。
长育垒上方,有御林军的军官在指挥御林军进行布阵。
“北方佬又杀来了!”长德垒的阮家士兵惊慌起来。他们在这一刻才发现阮有进的预感是何等地准确,郑主果然在蓄势发动又一次的南征!
“集结在我们长德垒前面的御林军估计有一万多人,加上防守长育垒的御林军、以及备用军队,郑主已经在长育垒集结了三万人!”阮有进说道。
“不可能的!长育垒敌人的常备军队是一万五千人左右,怎么可能在我们没得到情报的前提下增加了一倍的守军数量?”阮福澜惊讶的说道。
“这种情况下说明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有权贵在封锁消息,导致郑主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增派兵力。现在御林军有三万人,我们防线只有八千人,还要防守这么长的堡垒线,估计战斗会十分惨烈。”阮有进叹道。
“权贵?会是哪个狗兔崽子敢吃里扒外!”阮福澜怒道,“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是我们阮家最危急的时候吗?!我们派去天朝请求的火器还没有到来,我们拿什么来守长德垒!”
“二王子殿下,现在不是追查谁是我们阮家内奸的时候。我们必须要把守住长德垒这最后的防线。您应当向富春城请求援军,要主上率领一万,不,是两万士兵迅速驰援我们长德垒。如果属下猜测的不错的话,郑主南侵的主力绝对不会只有这三万人,很快郑主就会亲自率领军队倾巢而出,我们长德垒危在旦夕!”阮有进说道。
“好,我这就写信向父王求援!”阮福澜见到长德垒下方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士兵,双手不禁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