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与墨寒四目相对之时,轻轻地摇了摇头。暗中示意墨寒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之时,眼中一闪而逝的温柔,也是暗示墨寒他没事。
墨寒暗自一愣时忽地顿足,随之定了定神的她,还是按木青冥的意思,不动声色地缓缓退了回去。
“怎么才来?”见墨寒他们来到的六堂主,转身回头看向他们时并没有认出他们的真假来;随之环视着左右,略有诧异地问到:“怎么才回来了你们四人?四堂主呢?”。
“锁龙人太厉害了,四堂主为了消灭他们牺牲了。”墨寒不答,她身边的妙天赶忙对六堂主躬身作揖,沙哑着声音对六堂主回答道:“好在木家小院中的锁龙人都消灭了。”。
为了真实,说话时妙天说到四堂主已死时还浑身一抖,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战斗还心有余悸一样。
到此为止也没心生狐疑的六堂主,又把他们上下一阵打量,见他们浑身是血后,微微颌首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退到一边去。
退到了一般的锁龙人们,齐齐把目光落在了张倩倩的身上。好久不见,这个曾经和他们几次交手都逃过一死的风云人物,终于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这让锁龙人们心中突生几分惊讶,与木青冥才见到成了冥奴的张倩倩时一样。
没有转身的诃梨帝母,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对她来说是振奋人心的消息。再次得意了起来的她,发出一声冷笑后,驱使着小鬼金身的双目迸射出轻蔑目光,朝着木青冥而去:“木青冥,你的死期到了;听到了吗?你家里的锁龙人都被解决了,而你又被吊在我们设下禁制和符篆间,连运炁都做不到,七天之后的子夜,就是你的头七。”。
“众教徒听令!”顿了顿声,诃梨帝母朗声道:“把施展长生之术所需之物带上来,我们准备施术。”。
她不能在给木青冥说话了,对方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子时将近,施术所需的阴阳颠倒,只有子时到丑时之间的这一个时间才会发生。
是时候可以开始施术了。
只要施术完成,木青冥知道的再多也没用。而一个冥奴由统治着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世界即将实现,诃梨帝母的心中翻涌着难以形容的激动和兴奋,久久不能平静。
激动的情绪使得她愉悦,更是得意又很狂妄,连金身的感知已被远在木家小院中的道人悄然屏蔽,使得她完全感知不到身后不远处站着四个锁龙人之事,也是全然不知。
木青冥的这招险棋,已见成效。
众教徒们齐齐应了一声后陷入了肃静中,其中十个昂首挺胸的教徒,在其他教徒们迫不及待的目光注视下,迈着阔步朝着阵眼所在处的小木屋后走去。
不一会后,小木屋后传来了一声声的密集如雨的铃声。清脆声响中,一声声低沉嘶哑的呜咽声传来,听得在场诸人都略有头皮发麻。
那声音,有如万蚁爬行发发出的窸窣声,又似月夜野兽发出的嘶吼,很是瘆人。
随之而来,还有一股在空气中弥散开来的浓郁尸臭。
使劲吸一口这股带着血腥的恶臭气味,足以让人把下午饭和黄疸水,都吐出来。
铃声越来越近,一具具目光呆滞,面目中带着狰狞,而又浑身是土的干麂子,和浑身挂满干渴血迹,流血七窍中双眼布满血丝的血尸。它们从小屋后窜出,密集地环在了小屋四周,只在入口的小门前留下了一人的空袭。
几个用摄魂铃控制着他们的教徒,有节奏地摇动着手中金铃,声声铃响下,道道强烈的怨气,从这些尸变的尸体九窍中,如奔涌泉水般不断溢出。
怨念浓郁,使得四周一些道行太低的长生道教徒,不由得双眼发红。负面情绪用来,让他们胸中莫名怒火升腾不熄。
随之,又有几个教徒,手捧着几只圆鼓鼓地陶罐,从小木屋后缓步走出。踮脚眺望,可以从开着的罐口看到里面盛满了殷红的血液。
随着陶罐一阵阵地轻轻摇晃,不断地泛起点点涟漪,一道道刺鼻难忍的血腥味,从中溢出,随风朝着四周飘散。
不用说也知道,这些液体正是长生道们前不久拐走的那些婴儿的鲜血。
那也是邪术施展的必备物;诃梨帝母需要这些没有污染的人血,书写出施术所需的血符,在以干麂子和血尸的怨气,在怨井激活之时,配合血符引出地脉中所有的怨气。
“六堂主,动手!”见万事俱备,诃梨帝母一声令下。
全无星光的天幕下,仿佛进入了永恒的暗夜。
此邪术是否会成功?锁龙人们何时动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