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收了那小鬼虚耗做自己的鬼仆,为其取名妙玄,命他改日去查*之事。而警厅里百思不得其解的赵良,在黎明时分也得到了法医刘洋的答复,因为凶手此次焚尸比较匆忙,而尸体又是夹在石缝之中燃烧,且有余警察及时赶到现场,故而尸体与石头紧贴之处多有没能完全燃烧的地方,还留下了一小块尚未烧完的碎布。引出来锁龙人一夜未眠,翻阅古籍终得线索,原来这人脑粥还需一男一女两人脑子与胆,方能治疗疯病。正因此料定凶手必然不再作案而头疼之时,赵良再次登门求教,承上碎布让木青冥与墨寒细看,两人端详一番后,揣测那是野鸡暗娼的荷包。】
守岁,自从宋朝时期开始,就见遍于城乡之间,渐渐的成为了中国的一个传统。作为华夏大地上存在千年的锁龙人,是很看重每一项传统的,这是他们一如既往的倔强。
故而就算哈欠连天,木青冥和妙绝依旧瞪大双眼地在堂屋里守岁着。反倒是第一次因为有了家的氛围后而守岁的墨寒,整晚都是精神饱满着的状态。
木青冥本想打打麻将,可虚耗妙玄不会,又因其被机关所伤,便在过了子夜后,就又回妙绝屋里睡觉去了。
他又想要推推牌九,但墨寒不会。妙绝是会玩这东西,可任由木青冥央求半晌,绝妙也不和他玩。
好奇之下墨寒问起原因,得知木青冥看似文质彬彬,性格也是温文儒雅的,没想到居然还擅长出千,牌品极其恶劣;且据妙绝所说,往常在家时,木青冥就算和族中子弟玩起牌九,也占着自己眼疾手快,喜欢在牌九背面用一种西域磷份做上标记。甚至还会偷偷将原来的骰子,换成他自己注了水银后,想扔几点就能出几点的骰子。故而妙绝宁可挨骂也不和他这个在牌九上输不起的少爷玩。
此一问后,墨寒更是精神振奋,好奇的看着满脸写着无聊的木青冥,双手托腮地眨眼问到:“你还会出千啊,那你还做什么掌眼?往赌场里一站,每天赢他七八十块大洋回来,我们都可以天天过着顿顿回锅肉,天天女儿红的日子了。”。
“还女儿红?我还男儿绿呢!”木青冥撇了撇嘴,义正言辞地沉声道:“那东西我会倒是会,但用那手段去赚钱太低劣了,况且那样做了我会觉得很羞耻的。”。
说得好像平日他和别人娱乐,不赌钱财时出千就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此言一出,自然是换来了妙绝拖着长音的“噫?”的一声嘘声。
墨寒则是把木青冥重新上下打量一遍,把头轻轻一摇后,故意眼露嫌弃的看着木青冥,轻叹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少爷,别说我做仆人的不照顾你啊,就你现在和赵良遇到的棘手问题,我这几天也在查,也算是帮你的忙了。”见墨寒方才眼露嫌弃,木青冥脸上顿起愠色,妙绝赶忙岔开话题说到:“你还记得老太爷闲来无事时,写过一本名叫《邪方谱》的书吗?”。
“记得啊。”木青冥收起愠色,稍加回想后点了点头。
那是他爷爷所著的书;可以其说那是本书,还不如说是一本趣÷阁记之类的东西。上面记载着木青冥的爷爷这一生之中,所见所闻的怪异偏方和邪教药方。用药千奇百怪,也极其诡异。
木家老太爷去世后,这本书就留给了木青冥,不过书到了木青冥手上的那段时间,他家里正忙着给老太爷办丧事,木青冥虽是小辈,却在当时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总要帮着父母去张罗一些事情,就完全没有闲功夫去翻阅那书,故而一直将其闲置着。
再到后来,他忙着四处降妖除魔,也就把此书给忘了。若不是今日妙绝提醒,他还不可能想得起来的。
“我们才到昆明城的时候,我给你整理书箱见过这本书。”在木青冥询问的目光朝着自己看来时,妙绝再次开口道:“好奇之下信手翻看了几页;我记得我在上面见过一个脑胆汤的偏方,但是不是治疗疯病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妙绝此言一出,木青冥登时一呆;他已知的线索是人脑粥,可妙绝看到是脑胆汤,两者虽名字不一样,但都是需要人脑和胆做食材的。
既然有吻合之处,能否从脑胆汤中找到线索呢?
木青冥正这般思忖着,妙绝又开口道:“少爷若是无聊,以其想着打麻将推牌九,不妨去看看老太爷写的这个本书。”语毕抬起自己的茶杯,吹了吹杯中热气后,抿了一口香茗。
木青冥默认起身,大步冲进了书房里后,翻箱倒柜地找起那本书来。
一阵翻找声响过后,书房中再次安静了下来。又过了不一会,房中传来了一阵阵的翻书声。
好奇的墨寒也随之起身,走到了书房里去,就见木青冥已经端坐在书案后,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那一本羊皮书卷。
在木青冥身边站定的墨寒,打眼一瞧那书上内容,蹙眉间面露几丝费解。上面的文字与木青冥贴在书柜上的那些符纸上画的图案很像;看似像极了纂书,但却又像是甲骨文,正是锁龙人所用的古夏文。总之没有一个是墨寒看得懂的。
又看了一会后,见木青冥也正在全神贯注地翻看着书卷,根本没心思理她,墨寒就又走出了书房,到堂屋里和妙绝闲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