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知道这一遭躲不过去,定然是要比的,便道:“既然这样,除了作诗之外,玉莞县君先随便说一样吧。”
郑莞儿讽刺道:“你就这么自信,以为除了诗之外,其他任何才艺你都能赢了我。”
她的才情在京城都是有名的,她不信谢凤卿不知道。谢凤卿这样小看她,又自视甚高,让郑莞儿不屑的同时又很不高兴。
凤卿道:“这倒不是,概因我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所以才请玉莞县君先一样一样的说出来,我听到我不擅长的项目自然不会点头,等听到我稍微能拿得出手的项目,则会点头说可。”
凤卿说得毫不脸红,其他人听得却有些惊呆了,这根本是无下限的无耻。
李七姑和孙婷娘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的撇开了头去,多有些千万别说她们跟她是一起的,这好无赖呀。
傅双宜却听得笑得身体都抖了起来,若不是咬着趣÷阁杆强忍着笑声,凤卿相信她一定是“哈哈哈哈”这种笑声。
郑莞儿虽然也有些被她的话惊住了,不过最终还是放心了,她还怕她不跟她比,只要她肯比,就算在她擅长的项目上,她也一定会将她虐得找不着北。
郑莞儿道:“好,就依谢七小姐所言。”
最后凤卿在她说的一连串项目中,选了画画。
凤卿前世就学过国画,那是唯一她感兴趣所学,而不是被母亲逼着学的东西。来了这里之后,这一兴趣爱好也没落下,这的确是她最拿得出手的才艺。
厉三小姐此时也笑着道:“谢七小姐选的这一项倒是便宜了我了,其实作诗我也不在行,作画我倒有两分自信。”
趣÷阁墨纸砚都是现成的,倒是不必再另外准备,只需要再另外准备一份颜料就行。
褚嫣然倒是很不高兴,作诗是她最拿得出手的才艺,对画画却不擅长。她觉得,若是比赛作诗,她是一定能将谢凤卿给比下去的。
可是谢凤卿这个人太不要脸,知道比不过就根本不比。谢凤卿自然认输,跟比了我把你给比下去了是不一样的,只有后一种才能让人有成就感。
褚嫣然此时心中有怒,于是故意笑着道:“既然是比赛,总要有彩头,不知谢七小姐准备拿什么来做彩头?”
凤卿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你们看得上的,我拿出来做彩头就是。”
褚嫣然撇了撇嘴,不屑道:“就你身上那些寒暄的东西,谁看得上。”接着又故意看着凤卿笑道:“我看这样,你要是比输了,你就给玉莞县君奉一杯茶,自称一声‘奴婢’如何。”
傅双宜站起来,冷着眼盯着褚嫣然道:“褚嫣然,你怎么这么坏的心肠。要是玉莞县君输了,难道你让玉莞县君给凤卿奉茶,然后自称‘奴婢’不成,你不怕回去被你爹揍啊。”
不管今天谁赢谁输,拿这种侮辱人的事情来做彩头,都会闹得有一方不愉快。今天是信国公府办赏花宴,闹得宾客不愉,那都是砸信国公府的场子。
傅双宜虽然大大咧咧,却也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得。
傅双宜又道:“你不是想要彩头嘛,你等着,我去找给你。”说完就拉着凤卿走了。
傅双宜拉着凤卿去的却是崔氏那边。
信国公府既然开的是赏花宴,自然少不了赏花这一环节。此时小戏已经唱罢,凤卿跟着傅双宜到的时候,崔氏正让人将府里养的奇花异草都搬了出来,放在中间让众人看着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