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笑着道:“我听过一点她的事,但我不爱出门,倒知道得并不是很清楚。”
宋瑜道:“我听我爹说起过,这位翠屏姑娘早年便跟随在燕王身边,没有人知道她的出处,也没有人知道她姓什么,反正就是好像凭空出现在燕王身边的人一样,有燕王的地方就有她。两年前燕王殿下奉命来福建训练水军,身边一个女眷都没带,却带了这位翠屏姑娘,平日里打理他身边的事顺便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若只是这样便也算了,这位翠屏姑娘顶多就只算得上是个侍女。但不是,她不仅包了燕王生活上的事,却是连燕王外面的事都插手了,甚至充当了谋士的角色。上次燕王领兵与扶桑军在海上一战,不肖半天就将扶桑军击败得溃不成军,采用的钓野围攻战术,听说就是这位翠屏姑娘的主意。”
燕王萧长昭与扶桑军在海上那一战凤卿倒是听说过,所谓的钓野围攻战术,就是派出几分队将士将敌人的兵力分散,其中一队诱敌深入,将敌人的一队人马引诱到己方设置陷阱的地方,然后集中兵力群起而攻之,以多打少。另外几分队则溜着敌人的兵力在海上乱转,等将其中一队解决了,再采用相同以多打少的方式一一击溃。
那一战中,大昭的军力与扶桑的军力相当,但最终萧长昭只损失了不足百人的兵力便击灭了扶桑万人的兵力,真正的以少胜多,那惊人的一战一时广为盛传。
不过凤卿倒不清楚的是,那一战居然有这位翠屏姑娘的手趣÷阁。
外头既然没有传说她在那一战中的作用,看来这位翠屏姑娘不是个喜欢高调的人。
宋瑜叹道:“我爹倒是十分欣赏她,说她巾帼不让须眉,是女中豪杰。你说她一个姑娘不仅将女人的事情做了,连男人的事情都做了,还有我们这些人的活路吗。幸好她没有什么出身,不然指定我们要被拿来跟她比较,成了衬托她的绿叶。”宋瑜转头又望向那位翠屏姑娘,继续悠悠的道:“听说她在燕王府的地位殊然,连王妃侧妃夫人这些有品级的女眷都要对她礼遇三分。你说她这样是仆非仆,是臣非臣,是主又非主的,呆在燕王身边算个身份?难不成是红颜知己一类的?”
凤卿笑道:“管她是个什么身份,总归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事,要操心也是燕王府的王妃侧妃们去操心。”
凤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过早,她此时却也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位翠屏姑娘还真的成了她要操心要头痛和费尽心机要解决的事。
凤卿说完这话,也转头打量着那位翠屏姑娘。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那位翠屏姑娘也转头将目光望向了她,微微对她颔了颔首。
不知是不是凤卿的错觉,她甚至觉得她看她的目光也有几分打量,甚至是好奇。
凤卿打量她不奇怪,因为此时她是全场的中心和焦点。但花厅之中却不是只有凤卿一个姑娘,那位翠屏姑娘在一群姑娘中只注意到和好奇她,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燕王送的礼并不重,何况尊者所赐,宋夫人也不能推辞,谢过燕王的礼后,便让人将那尊寿山石雕收下后,接着便十分客气的对翠屏姑娘道:“姑娘既然来了,不如请上座饮一杯水酒。”
翠屏姑娘笑道:“奴婢下人之身,岂敢与诸位夫人们同坐一席,何况奴婢还要向殿下回话,不敢逗留。既然礼已送到,那奴婢就告辞了。望奴婢今日的到来不曾打扰到诸位夫人的兴致。”说完对宋夫人屈了屈膝,又对花厅中的其他众人也行了一礼,这才含笑恭敬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