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望着肖氏的背影微微一笑:“是呀,每个人不一样。有的人遇到了挫折扛过去后越发从容,有的人遇到挫折原本的从容忘得一干二净。”
想想前世,姜倩不曾因为“邪祟附体”的事被祖母嫌弃,更不曾因为长兴侯世子虐杀女子的事狼狈回了娘家,志得意满的肖氏在大房的人面前一直保持着满满的优越感,当然从容大度。
而这一世,随着许多事情的改变,肖氏在日积月累的怨念中难以保持伪善的面具不足为奇。
“那看来二婶的毛病要痊愈了。”
姜似不解其意。
姜湛笑道:“大哥显然会高中的,到时候二婶春风得意,还好意思阴阳怪气啊。”
“这可不一定。”姜似意有所指道。
姜湛以为姜似这话指的是肖氏,没往深处想,语气一转道:“四妹,余七哥通知我明日就能去报道了,我已经拿到了号牌。”
号牌一领,姜湛入职金吾卫便成了板上钉钉,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姜似由衷替兄长高兴:“那恭喜二哥了。”
第二日一大早姜湛就出了门,回来时穿着一身蓝黑相间绣金线的侍卫服,显得格外俊俏。
守门的人险些没认出来:“二,二公子?”
“王叔不认识我了?”姜湛连马都没骑,是一路走回来的,却觉得浑身是劲,一点都不累。
原来被别人艳羡的感觉这么美妙。
“二公子,您从哪借来的衣裳?这好像是金吾卫的衣裳吧?”给东平伯府守了这么多年门,门人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姜湛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什么叫借来的衣裳?一个小小门人居然把他看得这么扁!
姜二公子站稳了,挺了挺腰板,一拍挂在腰间的佩刀:“王叔说什么呢,我能借人家衣裳穿吗?这是我自己的衣裳。”
他说完昂首挺胸往里走,门人颇担忧喊道:“二公子,仿制官家的衣裳听说要吃牢饭的——”
姜湛脚步一顿,深深吸气。
他现在可是金吾卫了,至少不能闹出暴打门人的事来。
姜湛成为金吾卫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伯府。
冯老夫人看着因穿上合身的侍卫服显得越发丰神俊朗的孙子,一时心情格外复杂。
她以为这个孙子这辈子就是一滩烂泥了,不给家族惹祸就谢天谢地,没想到竟混进了金吾卫。
姜二老爷不由看向姜安诚:“大哥,湛儿能进金吾卫托了不少关系吧?”
想进金吾卫,托关系找人可是一趣÷阁不小的花费,他竟没听到一丝风声,真是奇怪了。
姜安诚笑笑:“我可没门路。湛儿朋友多,他自己寻的路子。”
嗯,小余真的很不错,要是似儿满意他还想留着当女婿呢,可不能暴露给别人。
姜湛从没觉得这么扬眉吐气过:“是呀,二叔,我找朋友帮的忙,没花家里一个铜板呢。”
肖氏瞧着姜湛的得意很不舒服,笑道:“没想到二公子当上金吾卫了,这样也好,以后你们兄弟一文一武,互相帮衬。”
金吾卫又怎么样,能有举人、进士风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