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真将身边的茶壶捧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吹出一口气，吹散茶水上的热气，而后喝了一口。
他笑看着圣姑，说话慢条斯理，不慌不忙，但却是胸有成竹。
“此时，你可以再算一次。”
仙剑世界之中，也是有着不少推算之术的。而圣姑，恰恰便是于推算之术上有所成就之人。
听得季真的话，紫萱之目光也是转移到了圣姑身上。她也想知道，推算的结果如何。
以前的结果紫萱自然知道，只是她不甘心。
但是现在，季真的到来，给予了她希望。她不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用推算之术可以确定。
两道目光汇聚于身，圣姑左手掐起五指便开始测算了起来。
刚一测算，她的脸色便是惊变。
前途一切皆是模糊不已，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指向，一切未知。
以往之时，虽然推算之未来不具体，但起码有着些线索。但这一次，却是一片白雾，未来完全苍白。
紫萱的未来完全不可捉摸了。
圣姑看了一眼自在坐着喝茶的季真。
他喝茶很不一般，有一种仪式感，沏茶、赏茶、闻茶、饮茶都做得非常细致，好似喝茶一事，在他的生命之中很是重要。
但是偏偏的这种仪式感，传递给人一种静心、静神、去除杂念的道韵。
圣姑心中震动之时，再次掐诀推算。
正在品茶的季真突然转头，一道明亮的目光照射过来，他开口出言。
“推算贫道？以你的道行功力可要小心一点啊！”
只是，这一句话来得太迟了！
噗！
圣姑当即一口鲜血喷出，脸色刹那间变得雪白，身体摇摇欲坠。
幸好紫萱一直在旁，连忙将圣姑的身体扶好，一粒丹药送入圣姑的口中。
圣姑木讷的张嘴吞下丹药，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季真，眼神之中透露出难以置信！
“你年龄明明只有十八，也是人界之人，非神非妖非魔。为何能改变紫萱的天命？为何能触及天道，反噬我身？”
相比起人类，圣姑的道行修为是普遍比人来要高的，他毕竟修行两百年了。
而且这两百多年时间，她可和紫萱不一样，因恋爱而分神分心。
她的两百年，可以说是修行的两百年。
除了那些门派的掌门，以天纵之资加上门派的资源，比如清微，方可和她比肩。
她没想到，以推算之术窥视眼前的这位来自于蜀山的年轻道长，居然遭到了反噬！
紫萱以真元为圣姑疗伤，消化丹药的药力。
季真站了起来，袖袍一甩，显得自信飞扬。
“天意？命运？当你足够强的时候，这些都影响不到你。我之所以一言便能改变紫萱菇凉的命运，那是因为我够强！”
一般而言，季真是不装逼的。
但是，偶尔装一装，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
圣姑的眼睛突然一眨，而后她的眼中好似一道闪电划过。“你，你，你，你虽是人界之人，但是已经不在这六界之中，而是超出六界之外了！”
这样的一句话，震惊了圣姑自己，也震惊了其身后正在为她疗伤的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