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惊骇的跳了起来,又是两份记忆!都是关于天气的,但结果大行径庭,其中一份晴空万里,另一份显示灾害性天气会持续三天。
顾不上别的,忙将这道发现秘密记录在脑海中的那本书里。
越来越多的疑点出现,让我非常的难受,坐在车上如坐针毡,却要表现的若无其事,真是折磨人。
车子行驶到红绿灯的位置,红灯亮,全冷庵一踩刹车,停在斑马线之外,我正要和全冷庵说几句什么,忽然,眼瞳一缩,心底惊兆一闪,急急看向车外。
“彭!”
就在车头之前,有白色的东西急速落了下来,然后,我看见大蓬鲜血飞溅而起,迸溅到前方的车窗之上。
“怎么回事?”
全冷庵眼神一凝,解开安全带,推门走出去,我跟着下车,一道看向车头之前的位置,我俩眼睛都睁大了!
一个身穿白西装的男人,脸朝地的趴在那里,血从他的身下蔓延出来,白衣,红血,刺目!惊的周围的车主和行人们齐声尖叫起来。
不久后,执勤的制服们就开车而来,此地被扯上隔离条,而我们这些亲眼目睹事发经过的人都被叫去做趣÷阁录。
这让全冷庵的脸色相当不好看,因为,如此一来,就耽搁了她领着我去见阴阳真人的大事。
我却没因此发怒,只是感觉心惊胆颤,因为,这男人可是从高空掉下来的!这位置是红绿灯斑马线,周围的大楼距此地遥远,上空也没有滑翔机或飞机经过,那么,问题就来了,这男人是如何从天而降的呢?
这问题不但困扰我,也困扰着制服们,他们不厌其烦的让我复述当时的所见所闻,折腾半响,直到接了几通电话,才示意我和全冷庵可以离开了。
坐到清洗过的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我沉思着,忽然对全冷庵说:“你不觉着很奇怪吗?”
“哦,当然奇怪啊,死人从天而降,不知从何而来,如何不奇怪?不过,你我都是养鬼师啊,应该能想到些理由,比如,某位鬼王途经上空,失手将尸体落下来。”
全冷庵足够睿智,要知道,这位的脑力和连依凝是同级别的,虽然她始终表现的淡然,但其实,暗中想的比我多,甚至自行找到某种答案,只是,我听在耳中,感觉有些牵强附会。
伸手摁着太阳穴,我对全冷庵说:“你觉不觉着,你和我不可能处对象,或者说,你我处对象的这段记忆是不该存在的,是幻想出来的?”
“吱呀!”
车子刚启动,却再度停下,全冷庵震惊的看向我,张嘴欲言。
我摆摆手,阻她说话,认真的盯着全冷庵的脸说:“你滥杀无辜,手上人命不知有多少,和我绝不是同道中人,那么,如何我俩会走到一起?这是没有道理的事儿。”
“方哥,你糊涂了,有些感觉不需要道理的,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难道,这还需要摆出几条大道理来证明吗?”
“硬要说理由的话也有,你忘了在岛上你我是如何相依为命的?你忘了刚开始时你我互相伤害,最终却因为突发危机不得不联手对敌保命的事儿了?”
“当时我们被环境所迫,不得不借助外力才能苟延残喘,你我都失去了能力,召唤不出来鬼怪,要不是相互依靠,已死在海岛之上,能走到今天真的不易,你莫非是后悔了?那还有良心吗?”
说着这话,全冷庵眼睛中闪现泪花。
心底顿时柔软的不行,又心疼的不得了,下意识的伸手过去,将对方揽住。吧唧!在她额头来了一下,然后,拍着她后背说:“庵庵,别伤心,可能是我最近不太正常吧,你不要受我的坏情绪影响才好,不知为何,心底的奇怪念头一个接着一个,会努力克制的。”
盯着全冷庵美丽又明亮的双眸,我如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