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保护好小麦。”
寒野的口气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寒小麦知道这个表情的男人,是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的。看吕营长的样子,又觉得她没有夸言。
她伸手拉了拉寒野,又拉拉女营长,两人同时看向她。
她道,“要不,你们就剪刀石头布,谁剪赢了,我就坐谁的机甲,好不好?”
静了三秒。
吕营长爆出一阵大笑,那股子女汗子的豪爽气,真是一点儿不做伪。
寒野神色不变,在心里表示不满了。
[小麦,吕营长的机甲小,你坐着会不舒服的。她行动起来,有时候都不会顾及自己的安全。]
[寒野,你不是说你以前做的是步兵,不是机甲兵吗?你开过机甲的?]
[……]
[你又没用过,就算技术好,肯定也比不过吕营长啊!]
吕营长伸手揉上了小姑娘的脑袋,把人家姑娘揉得小身子一摇一晃的,发现自己力气大了,赶紧在男人盯过来时收了手,口气里却透出了十足的愉快,“小麦,你这个法子好,姐姐很喜欢。来来来,军中男女,不拘小节,剪刀石头布。寒野,要是你不出的话,就当你自动弃权咯!”
囧!
这个姐姐可真会激男人,果然不愧是在男人堆里混出来的营长大人啊!
“哈哈,我赢了。”
寒野,“……”
“靠,再来。三局两胜!”
寒野,“……”
这时候,短头发的女营长直搓手,十分紧张第三局的样子,搓了几手之后,又觉得不过劲儿,就笑着看向寒小麦,几分讨好地说,“小麦,给姐姐吹吹呗,吹股神气儿,回头姐姐带你飞。”
这豪爽劲儿,寒小麦前世今生也是仅见。多年以后,她站在金璧辉煌的皇宫里,亲自为这位女将军别上最高荣誉的军功章时,想到今日时,也不禁会心一笑。
寒小麦小尴尬了一把,还是嘟嘴呼呼了一下。
[小麦!]
寒野在心里叫着。
寒小麦抬起头,就问,“寒野,要我帮你吹吹吗?”
顿时,惹得吕营长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寒野的耳根子真的红了。
最后。
“啊,不行不行,刚才你出得比我慢,再来三局两胜。”
女营长输了,很不甘心,还耍起了小花招儿,“喂喂,寒野,你这样子算男人嘛?欺负女人算什么大男人?再来一次,要是输了,我就认。”
得,这会儿输了就拿自己的性别当优势耍赖,还真是,真是……囧!
“小麦麦,再帮姐姐吹吹!”
“可是刚才我吹了,你输了啊!”小麦觉得太尴尬了。
吕营长一瞪眼,“可是你给他吹,他就赢了。说明我有一半的几率啊!”
寒小麦觉得一头黑线团儿啊!
只得又给两人呼了两口,公平对待,谁也没话说了吧!刚才她提这个议,其实也是想拖延时间,只要能上机甲玩一会儿,那么今天就不用离开啦!
“剪刀石头布!”
“……”
看着这两人,一个跳腾得叽叽喳喳,大女人的气质却流露出了几分小女人的狡诈,另一个男人始终沉静如水,只在偶时跟她对眼时,透露出几分紧张和特别。
“该死!再来一局。”
看样子,吕营长的好运气今天没回营,真赖上了。
寒野不耐烦了,冷着脸,“你要是再不上机甲,我就送小麦回安西镇了。”
吕营长怪叫,“你……好,上就上。回头谁输了,谁就去吃食堂里的生鲜活炒。”
横叫完,她又转头笑着哄寒小麦,“小麦麦,小乖乖,你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啊?我告诉你,寒野他可从来没驾驶过机甲。就算有,也就是我那种老三代的机甲,这种新型机甲可麻烦得很,需要拥有特别脑电波的人才能启动得了。不然手动的话,一大堆操作按钮,没有手速根本玩不了。”
寒小麦微微退一步,手一伸就被那大手握住了,抿唇笑,“吕姐姐,谢谢你的好意,我相信我的寒野。”
回头就抱住男人脖子,任他抱着走向了那只大蜘蛛。
大蜘蛛的驾驶员刚好走过来,还是一位相当帅气的大哥哥,听到吕营长让他交机甲驾驶头盔,就吓了一跳。
“营长,我应该还没有不及格吧!就算最后突击战败了,可,可那对手是您,我怎么打得过您啊!营长,你不会那么狠心无情,就把我踢出去吧?营长,营长……我的女神……”
叫到最后,这大哥哥差点儿就给女营长跪下了,叫得一个夸张。
旁边那些地勤似乎见惯不怪,连笑都没人笑,全部各行其事儿。
寒小麦深深地为这个基地的人情风貌,所折服了。
吕营长忍无可忍,竟然直接抢过头盔扔给寒野,一脚将那人给踢爬下,就上了自己的机甲。
寒小麦一直回头看着那人,就盘腿坐地上捂脸哭起来,前后左右人员来来往往,都当没看到似的,内心默默地为小哥哥掬一把同情泪。
心里突然想起寒野的声音,[别担心,这是他们这里的风俗习惯。]
[风俗习惯?!这个,是不是有点奇怪呢?还是我少见多怪了。]
[他们的训练压力大,而且很多兵已经三五年没有回过家,没见过父母。]
[那军属生活区里……]
寒小麦想到之前住的地方,也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军属模样的老阿姨。
[多数父母都不会来这里,路上异体异植太多,很危险。而且……]
[而且什么啊?]她感觉他又有事儿瞒着自己了。
寒野看着小麦,顿了一下才道,“现在是春天,正是异体异兽的发情期,更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