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当然是用来回答某人问出的两个愚蠢问题的。寒野没有耍无良,东西不是通过不正常途径得来的,自然也不用准备逃跑什么的。
“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这个拣来的、身份不明、诸多麻烦缠身的小姑娘?!要是不把她当童养媳养的话,花这么大价钱,对他一个区区小兵来说,未免太不合算了啊!当下男女比例十比一,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男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虽然明知道这第三个蠢问题,对方估计也不会给出直接答案,无良医生还是问出了口。
那时,寒野从原来两只手拧帕子,变成了一只手,他的另一只大手正被昏迷中的小姑娘握着。姑娘的手还太小,细细的手指只有他手指的一半长、一半粗,托在掌心更显得娇小得不可思议,脆弱得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他很清楚,就这个小小弱弱的小身子,之前让全村百口人围追堵截,自己身上满是洞洞的作训服还没换下,都是拜这小家伙所赐。
她的手太小了,握不住他整只手的,就只握住了小指和无名指两根,牢牢的,甚至让他感觉到了一点点痛。
不知道打哪听说来的,无名指是五指中唯一直接通向心脏的,被她抓住的时候,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今后的许多年里他也一直没弄明白是什么,可他很清楚一点。
“我不想让她死。”
……
这一夜,对杨小麦来说冲击太大了。
被一村的人追堵攻击时,她想到了以前看到人口倒卖的电影。当年她18岁离开父母到大城市学习工作,心里也特别没安全感,平日做事见人都特别小心,就怕自己读了个大学也像剧里演的一样,堂堂知识青年被人骗去什么深山老林给陌生老男人生儿育女,想想就害怕更恶心得不要不要的。
故此,杨小麦心思向来敏感,对陌生人的戒心非常重。
虽然被救了,她依然觉得不安心,前脑额的疼痛一直反反复复折磨着她,她做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梦,可是依然记不清梦里看到了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感觉到疼痛趋于缓解,慢慢消失,耳边似乎一直有个温和地声音安抚着她,让她莫名地觉得有一丝丝的安心。
然而,她又开始发热,高烧不停,整个人就像被曝晒在沙漠烈日下的咸鱼,无力地被人摆弄着,而摆弄她的人往她身上擦着气味呛人的酒精,她觉得难受极了,极度不安,甚至下意识地反抗接触。
不知又过了多久,没那么热了,她似乎被放进了一团温水里,柔软的水波包裹着身体,释去一夜的疲倦难受,让她整个儿放松下来。
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就看到面前似乎有两个男人,一个男人在啰嗦抱怨着什么,另一个近在咫尺,目光湛亮,正拿着一块毛巾帕给她擦脸,可她随即意识到什么,朝下一看果见自己正赤条条与之相对。
“啊——”尖叫声几乎掀翻小小的铁皮屋顶。
哐啷,哗啦,盆子倒了,水撒了,室内一片狼籍,水患四起。
------题外话------
哦,提前剧透一下下,我们家男女主心理年龄差,应该是200多岁,不过生理年龄差,其实是没超过10岁滴,大家不用太担心,我们的爱情是一定要跨时间,跨越种族,跨越身高,年龄神马滴都是浮云,浮云,浮云!重要滴说三遍啊,大家赶紧跳坑哟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