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明意怎么会放过他们,还要指望他们来欺横乡间呢。所以让他们老实点,听自己的话。
一个时辰后,赵明意已经让一排排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这些人都是乡里的青壮年,原本都是为村长家办事的,现在被一个个喂下了虫子后都跪在了赵明意面前。话说这个喂虫子的过程中,一开始是赵明意逮住几个人喂下去的,而后来则是被喂虫子的人七手八脚将没喂虫子的人灌下虫子的。
这是类似猴子剪尾巴的道理话说某科学家,研究猴子。他把猴子一次一只的放进一个很大的笼子里,在每只猴子放进去时都要被剪掉一小段尾巴,剪掉尾巴是很痛的,但每只猴子都只能忍受着这种痛苦,因为它们无力反抗。只到有一天,一只猴子被科学家放进笼子时却没有被剪掉尾巴,随后科学家又放进笼子一把剪刀。先进来的猴子们沸腾了,它们都注视着这只后来的猴子,终于它们七手八脚的按住了这只猴子,用剪刀剪掉了这只猴子的一段尾巴。
也就是说当暴力统治烙印在一群人的脑子中时,甭管这是否合理,有思维的生命体会直接默认暴力统治,在惯性思维下强行逼迫后来者屈服这个暴力统治。然而外来的单独个体想要纠正是很难很难的。——赵明意就是这个外来个体,来到这个村子,如果想要好好说话,其实是说不通的。这里的人类,屈服所谓的妖族已经近乎习惯了
而在这个一潭死水的世界里,赵明意想要办事,那就只能表现的更凶横。
现在这个村长被绑在十字架的木板上。赵明意成了村子中的新村长。好吧,也就是三百来人的村子,村子里的如果分一下,也就四家人,每一家人内部都是叔叔伯伯之间的关系。而每一家之间,也都因为联姻都是亲戚关系。
这种宗族性质的情况让赵明意很不满意,如果继续让这种社会结构保存的,自己通过恐吓建立的统治时间一长,就会被挑战。
所以为了以后能说一不二,必须主导这些较大的家族分家。村子中的原来风俗是老头子在的时候儿子们不分家。而赵明意主导这场运动,先发制人把村里的老头子们嘴都给堵住了。
站在打谷场上,拿着白晃晃的剑的少年,对着这些山民们呼喝着。而这些跪在地上的山民,则是悄悄的看着赵明意的身后。
棒子和胡萝卜同时挥舞才是正道。
赵明意开着马车过来,这些马车上有锅,有布匹,有粮食。这些多余的物资,确保分家可以进行。
当赵明意宣布分家后能够拿到这些东西。打谷场上,各家各户的姨婆开始为分家事情开始互撕。
就比如东边的那家,为了一个擀面杖,竟然能骂出那么多阴阳怪气的话。实在是让卢安大开眼界
赵明意嘀咕道:“虚伪的和善,被撕干净后,怎么就这么爽快呢?”对于广场上这种丑陋的开撕,赵明意一点都没有身为外来人挑拨离间的自觉。
之所以开撕,那就是因为人们之前没有将“你的”,“我的”概念没分清楚,二十一世纪末期各家各户兄弟姐妹就分的很清楚,分家之后就没这种情况,在分完小家后,还会相互帮忙。分家根本不影响相亲相爱,亲兄弟明算账后,算完了账没有了矛盾,就自然而然的顺着血缘关系而和睦。
而现在这种开撕,就是平时模糊的利益没分清。在大家长和稀泥下蒙混过关,今天我拿着你一点米,明天我用你几根线。如果米多,线多,那么这算不得什么,但是物资明明就只有这么一点,大家心里心知肚明,却还在表面上蒙蒙混混的,企图用家族和睦来为借口掩盖住。那是根本没有解决矛盾的意思。
表面上看起来是乡间愚翁愚妇之间在争吵,然而世间人与人之间的利益矛盾也都是这样,没什么稀奇的,也没什么可值得嘲弄。
赵明意拔出了剑,朝着天空一挥,大声喊道:“都给我安静,分家就是分家,别在吵架,如果都有东西决定不了归属,那么干脆孝敬我。”
白晃晃的剑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亮光,亮光光条扫过了整个打谷场的社树,树枝被咔嚓一声削了下来。打谷场上的吵闹终于安静下来。
赵明意看着场上的众人说道:“我不是来欣赏你们吵架的水平的,如果过一个时辰后,你们还为有些东西吵吵嚷嚷,都别想要了,我给不吵的人。”
广场上立刻安静下来,妯姨对骂的的场面顿时停了下来,因为骂人一时爽,但是如果骂人会吃亏,让其他人得便宜,那么就会自觉闭嘴。
赵明意不是什么包青天。没工夫一件一件事的断案。这种家务事,各家人自己是能解决的,只要外部压力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