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蓉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如果菊姐真的没对妹妹做过什么，她不可能是这种态度。
海洋馆里，郭芙蓉沉默了良久又点了一支烟。
“郭总，我给贾思邈打电话了，他说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冷面走了进来道。
“等他到了，让他在外面等着，我什么时候让他进来，再让他进来。”郭芙蓉吸烟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冷面，她很厌烦等人，尤其是等一个下属部门的负责人。
“是。”冷面看郭芙蓉穿的单薄，他犹豫了一下，将外套脱了下来。
“郭总，天气冷，您别感冒了。”冷面道。
“没发现，你还挺贴心的。”郭芙蓉笑了笑。
冷面很少看到郭芙蓉正儿八经的笑，尤其是这种带着暖色的笑。
“郭总，我不打扰您了，我在外面守着。”
冷面和郭芙蓉处的时间长了，也看出郭芙蓉似乎有心事。
但他要离开的时候，郭芙蓉却叫住了他。
“冷面，你以前谈过女朋友没有？”郭芙蓉问道。
“谈过。”冷面犹豫了一下道。
“你们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郭芙蓉又道。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得看缘分。”冷面癔症了一下道。
“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女人？”
郭芙蓉没有看冷面，但她似乎只想要一个答案。
“郭总您很优秀，有事业心，而且您很有领导能力，拉鲁先生对您的评价就是冷静睿智。”冷面道。
郭芙蓉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下面的那些人提起我，可没你说的这么好听。”
“而且冷面，我需要的是你的看法，真实的看法。你不需要顾忌我是谁，你只需要说出来你心里的想法就是了。”
“我觉得郭总您是个能站在男人肩膀上的女人，要是没有那些绊脚石，或许您能更成功。”
郭芙蓉听冷面这么说，却是乐了。
“看来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个事业狂，行了，你出去吧。”
冷面的回答，让郭芙蓉有些苦涩。
她剩下的似乎只有事业了，只有天华集团这个江山了。
她赢得了男人所羡慕的一切，但却输给了所有平凡的女人。
她丧偶，挖空一切心思傍上的男人，心里并没有她。
她还曾经多次堕胎，以至于失去了用孩子捆绑住男人的机会。
她最重视的亲情，却成了她这辈子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看着眼前的烟雾，郭芙蓉的思绪又飘荡到了和李菊夫妇打架后的那天晚上。
她在派出所里，她被打的浑身是伤。
但她用湿毛巾捂住脸颊浮肿的位置，她的头很晕，但她仍然带着愤恨和激动叙说着妹妹的事情。
因为涉及到人口走失，民警对这个案子很重视。
派出所的人对李菊展开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单独审讯。
最终李菊扛不住压力交代了一切。
原来李菊表面上冒充媒人，实际上从中不法套利，她将郭海棠卖给了吴城大王庄的一个傻子。
她从中收取了在当地算是不菲的好处费，但李菊腔调，这件事郭海棠不仅知青而且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