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是尊贵又美丽的存在,你可以用你能想到的最华美的句子尽情地形容它,但它也可以是最肮脏最丑陋的存在,任何让你感觉污秽的东西都可以是组成它的部分。”
萨拉丁的话语,带着一贯的嘲笑和冰冷。
穆思卡知道组织里有很多超越常识的肮脏存在,但是他没想到萨拉丁作为大长老也会说出这种话,不禁深吸一口气,然后说:“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更怎么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萨拉丁轻飘飘的把问题还给穆思卡。
穆思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真的很恶心,”他说,“你作为大长老,享受仅次于主上的最高权力,却连巩固信徒的信仰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屑做,你真的让我失望看。”
“是吗?让你失望了?那真是对不起,但是我从来没有义务必须对信徒的信仰负责。”
萨拉丁冷冷的说着,继续抽水烟。
他和这些盲从的信徒是不一样的。
他是以合作者的姿态加入这个组织,不像他们,全部是出于对组织的盲从和对主上的迷信,甘心情愿把自己献给组织。
真是群可笑的家伙。
萨拉丁冷酷的想着,越发地期待明天的好戏了。
穆思卡感觉到萨拉丁的恶意,但是他不相信萨拉丁的人品竟可以恶劣到这地步,因此,萨拉丁再怎么的嘲讽和讥笑,他都能够忍耐,并觉得这一切都是主上对他的考验。
我对主上的爱情是经得起任何考验的,他对自己说。
“没有人能够比我更忠于主上,我愿意为主上献出我的一切。”
“但是你的内心深处其实根本就不爱你的主上!你只是爱着通过信仰主上得到的好处。”
另一个声音在灵魂深处偷偷响起,穆思卡感受到彻骨的寒冷。
不是的!
不可能的!
我的爱情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舰船们就再一次向着方壶圣境的海岸发动了进攻,
他们并非没有能力在黑夜发动进攻,而是方壶圣境本身充满了不可控因素,白天进攻都可能遇上传说中的怪物,晚上进攻的话,岂不是等于把生命悬在裤腰带上?
为组织卖命的,除了少数狂信徒外,大部分都是拿钱干活的佣兵,他们最在乎的是钱和命,对怪物这种东西向来敬而远之。
……
听到海岸边不断传来的呼啸声和爆破声,叶伊皱眉看向战海霆:“这些人为什么总是这么没礼貌,就不能让我们安安稳稳地睡到天亮吗?”
“如果你是穆思卡,你会让你的敌人睡到天亮吗?”战海霆反问说。
叶伊笑了笑,说:“但是大清早就扰人清梦,真的很容易引发起床气然后造成更可怕的后果。”
“起床气吗?”
战海霆弄了下叶伊的鼻子,说:“我喜欢你的起床气,你的起床气只能冲着我发作。”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叶伊感觉无语。
战海霆却是心情很好,说:“你敢发誓你也没有胡思乱想吗?”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胡思乱想,只有你成天对着我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