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黎以念几乎不敢和他对视,失控的恐慌感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男人有多固执她比谁都清楚,他一直不肯放手,就是因为他笃定她是喜欢他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男人很自恋。
所以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让他死心,可是现在因为她的疏忽,他却重新生出了一种笃定,这份笃定足以让她前功尽弃。
或许是她呆滞茫然的时间过长,乔砚泽眼底的痛色更深。
“那个孩子……”他把她抱的更紧,低头和她的额头相抵,声音微微颤抖,“当时几个月了?”
黎以念漆黑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似乎被他的话牵动了某些情绪。
“两个月不到……”她下意识的回答,一时间顾不上去隐藏什么,“假如当初我把它生下来,那孩子比阿琛和倾儿还大一岁多。”
“所以,你还是期待过它的。”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黎以念呼吸一窒,哑声说:“后来我确实总是想起它,但那是因为我为此付出的代价太大,否则的话,我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乔砚泽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着她的垂死挣扎,又或者是在嘲笑他自己曾经的自以为是。
然而那声低笑背后又有几分无法忽视的心疼和痛悔。
黎以念忽然说不出话来,她用力的咬紧了唇,心底的茫然恐慌更甚。
乔砚泽微微侧了一下,凑近攫取了她的红唇。
黎以念触电似的避开了,她的双手愈发用力的抵着他,呼吸急促而惊慌:“乔砚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