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城是一个经济落后而风景优美的小城,在距离纪时霆出事的那条河足有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一片尚未开发成旅游景点的古老民居。
此时已近傍晚,秋风瑟瑟,晚霞满天。
随着吱呀一声,其中一座民居的木质门被人推开,走出来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已经褪色的T恤和洗得发白的休闲长裤,然而男人身上矜贵疏离的气质,却愣是把这两件明显劣质的衣服穿出了一种高大上的味道,让人情不自禁的怀疑他的穿着会不会是一种新的时尚潮流。
男人五官英俊,但是脸上却没什么血色,薄唇紧抿,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但是那双黑眸却显得异常的深邃。
他微微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晚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的眼底流露出一种类似于思念和内疚的情绪。
“纪先生。”一道浑厚带笑的嗓音忽然从他的身后响起。
纪时霆的眼底暗了下来,他转身看向来人:“袁先生。”
被他称为“袁先生”的男人大约四十岁上下,个头不高,但是身材颇为壮实,那双眯缝眼里常年闪烁着精光。
“不是说了么,喊我老袁就好。”他哈哈笑道,“您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出来透个气罢了。”纪时霆语气冷淡。
“起风了,您大病初愈,还是静坐休息为好。”老袁意味深长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