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是他从我手里夺走的,如今,我又把你夺回来。”
“……”
“有趣,有趣啊!”
听到他这种近乎折辱的话,南烟还没说什么,站在她身后的听福已经按捺不住的红了脸,握紧拳头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
他跟随南烟进入星罗湖,最大的作用就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保护贵妃。
不过,不等他做出什么动作,南烟一抬手,拦在了他的面前。
祝成瑾竟也并不为一个小太监冲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生气,反倒饶有兴致,好像就喜欢看他们愤怒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想要来跟我拼命?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南烟伸手制止住了听福,然后抬头看向他。
淡淡一笑,说道:“我们大的本事没有什么,但至少也知道别胡言乱语,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哦?”
祝成瑾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是,我胡言乱语往自己脸上贴金?”
南烟冷笑道:“难道不是吗?”
“……”
“夺回来?你这三个字,可是如何说得出口?”
“……”
“听清楚,是本宫自己入星罗湖,可不是你夺回本宫。”
“……”
“你连跟他面对面对阵的勇气和实力都没有,拿什么去夺?”
听到这句话,祝成瑾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的执念,是要夺回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而他的软肋,就是他不如自己的那个叔父,这一点,就像是这些年来一直扎在他心上的一根刺,始终令他痛苦难当。
眼看着他的脸色变了,南烟更是冷笑着说道:“再说了,本宫身为贵妃,命格贵重,也不是人人都能配得上让本宫去服侍的。”
“……”
“想想当年,本宫是你的选侍,没有召幸本宫之前,你的皇位倒也还是好好的;可召幸本宫的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你不会就忘了吧。”
祝成瑾的脸色更是难看。
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那一夜发生的事,改变了他们,改变了国运,甚至改变了天下所有人的命运,他原本只是把满心的怨愤都放在祝烽的身上,可听到南烟的这句话,心头也蓦地一动。
就像普通的老百姓受不得帝王的一跪,会折损福气,甚至折寿。
自己之前玩死了那么多人都没事,偏偏是在宠幸她的那天晚上出事,难道,她的命格真的高贵至此?
想到这里,祝成瑾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恍惚不定了起来。
看到他闪烁的目光,南烟不动声色的冷笑道:“就算不提本宫的命格,你也真的敢让本宫去侍奉你吗?”
祝成瑾这个时候也愈发的小心了起来:“什么意思?”
南烟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然后说道:“你就不怕,本宫在靠近你的时候,突然伸手掐死你?”
虽然男人在体格和力量上自然是优于女人的,可祝成瑾实在是太过瘦弱,都不知道他每日里享受的那些美酒佳肴都吃到什么地方去了,整个人形销骨立,就像是一具被剔光了肉的骨架,他的身上,也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像祝烽那样雄浑的男子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