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源有些倔强地摇了摇头。
他确实不知道陈华为什么要罚他,哪怕是自己做错了事,不该这么快跑来邀功,他也不认为自己该挨这二十军棍。
陈华冷哼一声后道:“好,既然你不知道你为什么挨罚,本官现在就告诉你。大战之后不顾手足兄弟死活,不想着先将受伤的兄弟安顿、将死去的兄弟收敛,不顾手足之情,这是我发你的第一个原因。为将者,当身先士卒,不因怯懦而不敢战。至于第二个原因嘛,大战之后,只想着跑过来邀功,对其他事情不管不顾,谄媚上官。第三个原因就是本官现在需要杀鸡儆猴,而你就是那只被杀的鸡,三个原因和到一起你挨二十军棍难道不值当吗?”
江源一下就愣住了,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陈华:“我什么时候成了那只鸡啦!”
陈华闻言哑然失笑:“本官要你当那只鸡,你就得当那只鸡,而且得当好那只鸡。打你一顿,不仅是做给那些人看的,而且还是做给你回下的将士看的。本官可不希望在本官走了之后岭南的军队成了一伙散兵游勇。我要的是精锐,能够替我在岭南守着这一方土地的精锐我的话,你明白吗?”
江源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口中却说:“回大人的话,末将明白了。”
陈华笑了笑,挥手示意青蛟军将江源抬下去,然后干咳两声道:“江叔你可以出来了。”
江河从帷幕后面走了出来,打了个哈哈道:“服章啊服章,果然有一套,这种驾驭手段,你江叔我是望尘莫及呀!不过我家这三小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服气的人你得提防他使绊子才是。”
陈华自信满满的对江河道:“江叔,我这些年风里雨里走过来,别人使绊子的时候还少么?漠北那些北狄人和大月氏人没有弄死我,京城的文武百官包括两位皇子也没有弄死我,我就不信到了岭南,会被江源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弄死了。
我罚江源,江叔不会生气吧?”
江河哈哈大笑:“罚得好,罚得好啊!这么多年,总算是找到一个能够压得住这个小子的人了。下一步怎么走?能不能给我透透气?”
陈华皱眉想了想之后,双手一摊:“江叔,不瞒您说,我自己都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既然罪囚营那边的人,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进攻,那咱们就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行了,鬼知道黑风寨那边是不是会有同样的想法呢!
说不定现在,黑风寨的人就埋伏在城外,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江叔您现在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要想那么多,这些事交给年轻人去办就行了。
说实话,我倒是真心希望,来问这个问题的会是您的儿子,而不是您。”
江河知道他话里面的意思,不是陈华介意他过问这些事,而是陈华担心什么事都是他来过问的话,将来岭南这边的武将,会选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