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二连在巡抚衙门待了十几天,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可是负责看守他的都是青蛟军的人,没有陈华的命令,这些人根本不会理会邓二连。
这些天,邓二连骂过人,摔过东西,甚至把门都给拆了,奈何那些人根本就不理会他。
这日,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快疯了的邓二连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一个箭步窜到只有半扇门的门口。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的缘故,他差点没跟陈华撞了个满怀。
陈华身边的青蛟军不会让他撞到陈华身上,坚硬的刀柄将邓二连的脑袋和陈华的胸膛隔离开来,邓二连被推了个趔趄,看到陈华之后两眼放光:“大人,我家的案子怎么样了?您不去抓凶手,把我这么关着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老实点,大人没跟你说话,你还兴师问罪了!”一个青蛟军将凑过来的邓二连再次推开,语气不善。
邓二连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境况,放下了所有嚣张气焰,低声下气道:“大人,我一家老小都被人给杀了,您是青天大老爷,您得给小的做主啊!”
陈华走过去拍了拍邓二连的肩膀:“满门老小上百口子人被杀,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一两天就得到答案。我的人去现场看过了,现场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对方下手十分麻利,基本上都是一击必杀。今天过来,一方面是为了看看你,另一方面就是想问问你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邓二连木木呆呆的被陈华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开始回忆起来:“那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姑娘长得很漂亮,我家费了不少的功夫,才让她答应嫁给我。
大家都很开心,一些村子里的人就提前离开了,但是亲朋好友都留了下来,虽然我家不是巨商富贾,但是办个三五天的流水席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娶了个漂亮媳妇,我很开心,就喝了不少酒。当时我醉得比较厉害,去茅房那边吐了,院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我家亲戚。一些跟我家关系比较好的就在大堂里面,我父亲跟我叔父负责陪客。
等我从茅房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所有人都死了,而院子里面一个人影都看不见,我也不敢在家里待太久,就跑出来了。”
陈华皱眉道:“不对啊!你来报官的时候身上都是血迹,好像经历过一番打斗,可是你现在说你在家里没待多长时间,那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还有,你说那天是你成亲,大喜的日子,即便不是成亲当日,你身上应该也是披红挂绿才对,可是你现在的穿着,却并非如此,这你又作何解释?
邓二连,那天究竟是什么情况,你最好如实告诉本官,否则,你家的灭门血案,只怕不是那么好破的。”
邓二连一副急于想要辩驳的模样,可是憋了半天,脸涨得通红,却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陈木呵斥道:“邓二连,大人问你话呢,赶紧回话!”
“如果你不肯说,不单单这个案子没那么快破掉,你自己都会有罪责。本官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你胆敢欺骗本官,后果你应该能想得到。”陈华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