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斟酌之后,陈华做出了决定,决定按照江河说的方案暂时去实行。
“此番让前辈手底下一人丧命,实在是抱歉,多谢前辈没有伤害晚辈麾下的弟兄。如果他家人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晚辈能够在金钱上做一定补偿的,绝对不会推辞半句。”陈华心下定计之后,笑呵呵的对江河道。
江河摆摆手道:“无妨无妨,这次若不是老夫让人劫你的人,也不会出现伤亡。死的人是个孤儿,也没有什么朋友。再说了,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
如果记得这份情,将来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得针锋相对,又或者这岭南的乱局被你一力平了,记得对这些山民手下留情便是。”
“既然如此,其他人就可以离开了,我这军营里面虽然不小,可是也容不下那么多人。”陈华直接下了逐客令。
江河必须得留下,留下江河,他至少能够掣肘那些山民和溃兵组成的队伍。而其他人留下,则是一个祸患,他总不可能安排一堆人守着这些人不是。
江河没说什么,只是伸了个懒腰借坡下驴道:“正好老夫也累了,多年没有在行伍之中睡行军床了,今天得好好尝尝昔日的滋味。”
那些跟随江河来的人得知让他们独自离开,一个个立刻就不干了,他们都很担心江河的安危。陈华也懒得劝他们,只是让人用明晃晃的弓弩对准他们,甩了一句如果我要杀你们,根本不会放你们离开,就不再理会这些人了。还是江河出面好说歹说了半天,才说服这些人暂时先回去。
翌日一大早,大军继续出发。
在傍晚时分,总算是到了岭南府。
岭南这边的官员没有出城迎接的,所以陈华上任显得有些寒酸。江河见此状况揶揄道:“看样子,这地方上的官员,根本就没把你这个朝廷派来的巡抚大人放在眼里呐!”
陈华苦笑着耸耸肩道:“前辈可能不知道,这岭南的知府大人,当年在金陵的时候可是跟晚辈有不少的嫌隙。现在他在岭南为官数载,对晚辈有些怨气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晚辈倒是不怕他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既然在岭南的时候晚辈能够把他给吃得死死的,到了岭南,晚辈照样有把握把他给吃得死死的。”
“有这个自信是好事,既然你有把握,老夫就不多说了。”江河呵呵一笑,打算看陈华怎么处理这样的事。
就算陈华的手下把陈华吹嘘得再神乎其神,那也都是耳听为虚的,只有真正看到陈华的办事方法,才能确认陈华是不是有那么厉害。
找到巡抚衙门还是问了路人才知道的,而且一路走来,街上的行人也好,那些身上带着武器的汉子也罢,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他们一队人马。
城门位置的守卫懒散得不成样子,看到这样一支队伍过来,连阻拦都没有,只是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也没看他们的路引官印,就直接把人给放进去了。
在这几个懒散的守卫眼中,陈华能够清晰的看到畏惧,那是对他们这支队伍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