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吴家休息的陈木就询问陈华去处,毕竟在金陵城内,跟他最熟悉的是陈华,他最信任的也是陈华。
吴天弘告诉他昨晚陈华睡在雪染坊,他已经差人去叫陈华了,让他稍微等一阵。
本来打算等陈华回来之后再跟吴天弘商量下一次价格和时间的陈木不得不自己跟吴天弘商量起来:“吴掌柜,我们大头人对您的慷慨表示感激,不过在价格上面,希望能够跟吴掌柜商量一下。”
吴天弘闻言停下脚步,坐下让人沏茶上来,然后勾起嘴角:“你们大头人可是觉得某要价贵了?”
他连价格都不知道,也不是陈华背后真正的掌柜,管不着陈华将那些盐巴卖了多少银子。
陈华不在这里,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山里边的人谈。
陈木点头附和道:“不错,不瞒您说,之前杨家给山里送盐,价格也没有这般离谱,一斤盐巴二十两金子的价格,实在让人受不了。”
吴天弘故作为难的道:“陈小哥,实不相瞒,我们也是顶着天大的压力在做这档子事。你昨夜也听到我们的谈话了,除了我吴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其他家族便没人敢涉足这一块。
杨家能够给你们低价的时候是因为南疆跟大齐并无战事,而今时不同往日,彼此大战一触即发,我吴家可是顶着抄家灭族的罪状在赚钱,价格自然要贵许多。
一个不慎,我的人就要丢掉小命,而你们没有盐巴,在战争中会死很多很多人,某觉得,这样的价格,一点都不贵。”
陈木笑道:“吴掌柜所言有理,可是吴掌柜应该也知道,南疆百族之中,也有不听大头人话的。
南疆虽然产金银,但是要从矿山里面将矿石运回来,还得将里面的金银提炼出来,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
这战争不知道要打多久,吴掌柜也不想生意做到一半,我们就连买盐巴的钱都付不出来了吧!”
吴天弘死咬着不肯松口:“瞧你这话说得,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南疆百族这么多年的积累,要说你们连银子金子都拿不出来,某是说什么都不相信的。
陈小哥,做生意得有一点诚意才行,如果连最基本的诚意都没有,某也没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让我的人继续进山了。”
不是说吴天弘不想答应,而是他没法答应,少个一两金子二两金子的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可是这生意是陈华在做,南疆这些年积累的金子估计几千万两应该是有的。陈华要从南疆掏银子,他有什么办法。
陈木见说动不了吴天弘,也不敢过分逼迫,要是逼得人家不往南疆运盐巴了,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
于是他转移话题道:“吴掌柜,既然不肯松口,那就这样吧!不过我们大头人希望第二次送盐的时间提前一些,最好是在金陵城内休息几天,你的人就继续带盐巴进山。
您放心,钱方面不是问题,只要你们有盐巴,我们就有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