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怎么头这么痛啊!”
一场宿醉一场梦,熟悉的手机闹铃声没有响起。到了醒点的石荒子觉得头痛难耐,像是针刺一般,好像有着千千万万根小针在穿刺着他头脑的神经,整个头颅像是要炸裂开来一般。如果现在用一个“语气助词”表达他此刻的想法,就只有一个词能够足以表达----特么的!
“啊!”
在床上抱着头碾转反复,滚落地上的石荒子不由得大声的喊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像是一波洪流,在方圆之中震荡。
“小荒荒,你醒了?”一声局促的年轻女声传入了石荒子的耳中,身体重新被抱上了床,盖上了毯子,接着那女声又问到。
“小荒荒,你怎么了?”
“小荒荒?我靠,妈了个毛线的,老子昨晚被人劫色了?”此刻在床上又抱着头,原本要命的头痛好像是被这突兀的声音给安抚了一般,稍微舒缓了下来,但是石荒子不敢睁开眼睛。
刚才那姑娘可是轻描淡写的把自己这120斤的男人给抱上了床,且连气都不喘一下。难道是昨晚被自己怀疑是蛊师的那个满大人下了传说中的蛊,然后就晕乎乎的跟着她回去,接着被咔嚓了?
也不对,刚才那入鼻的气息可不是满大人的,不会是一个声音如玉人身却如狼的饿女子,在半道上,在过角转弯灯下黑的时候一记闷头棍给掳了回来?天啊,不能这么虐待人的,咱可是大大的良民,从未作奸犯科,连分手都是我被甩的,太坑人了!
一想到这,石荒子牙齿打得咯咯作响,浑身不由抖动了起来,这眼睛他可是不敢睁开了,他怕好的不灵坏的灵。心念急转间,暗暗的祈祷:满天神佛诸天大帝那个耶稣耶和华的都要保佑啊,保佑她放过我,不要劫色了还劫命啊。
然而事与愿违,他感觉他弓着背背对着那人的身体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给翻了过来,一双手轻易的挣开了他护眼的双手,把他的眼皮撬了开来。
“呔,何方妖孽,竟敢行如此龌蹉之事。”在被撬开双眼的时候,石荒子顾不上依然昏沉的头,一股大力推开这个女人一下蹦到地上,一指对着那个身影大喝起来。
“呃,小荒荒白痴劲又犯了?小荒荒别怕,我是翠翠啊。翠翠已经把那几个欺负你的混蛋都狠狠揍了一顿,以后他们不敢再欺负你了!”
那女子的声音中带点轻柔与爱怜的对着石荒子说着,好像他们两个是认识很久很久,而且自己是个白痴,她是个守护者!
“呃,自己是白痴!”石荒子有点怒火丛生,差点叫骂到:你丫才是白痴,你家全部是白痴。不过在他看清了这屋内的景色还有眼前那个女子的装扮之后,准备脱口而出的话语生生的卡住了。
眼前的女子古装打扮,一身洁白的衣裳如同汉服一般把那婀娜的身姿完美的衬托了出来,三千青丝随着顶上的发簪一盘,那模样可谓是清新可人,一股古典美人的温婉呼之欲出,如果用现代语言去形容就是:江南才女多醉人。
看着莫名其妙傻叫了一句的石荒子呆呆的站在那看着自己,石小翠不由得微微叹了气,拉着石荒子坐到床边轻柔的说到。
“小荒荒,别怕,没事了,等爷爷出关了爷爷不会放过他们的。”
石小翠的一声叹息终于让看呆的石荒子回过了神来,“等等,爷爷,这不是COSPLAY?”石荒子慌了,自己的爷爷已经过世十年,现在眼前这个美得没边的姑娘说自己的爷爷还活着,而且还在闭关。
搞虾米,真以为是在武侠世界了,还闭关!这姑娘不是COSPLAY上瘾到发癫了,真以为自己活在古代的武侠世界了?
石荒子伸手在姑娘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正常没发烧,在探探自己,也没发烧。
“怎么了?小荒荒,你等会我去给你端药,该吃药了!”
“吃药?”
石荒子看着走出房门的女子,再看看这房间的景致。木床、木桌各一张,桌上是一盏未点燃的油灯,向上一望顶上是瓦片,桌边的那窗户上覆盖的是一层油纸,阳光透过薄薄的油纸层带着点点昏黄,而自己身上则是黑袍一件,床脚边放着一双布靴子,靴子上一层新鲜的泥土,自己的脚上则是套着一双不似现代的袜子,双手往自己的头上一摸,竟然是发髻。最主要的是原本自己可是425的近视,此刻眼镜没有却是看得清楚分明。
“妈呀,这不是COSPLAY啊!”
石荒子顾不得穿鞋,大叫一声一溜烟的跑出房间把刚好端着一碗药进来的石小翠给撞了个满怀,在石小翠的“哎呀”声中继续向房外奔去。
院子中,一颗千年老槐树如耄耋的老人印刻着深沉的年轮痕迹,树下一个竹制的躺椅和着一张石台无不掩映出那种古朴和自然,一道道石砌的院墙把这三个木质的屋子围成了一个别致的小院落。没有雾霾的天空清亮异常,看着地上的石头地板还有树上传来的蝉鸣,远处入眼的是葱茂的林木和巍峨的大山,这里不是S市,不是S市!石荒子一时之间懵了,他感觉这个世界好像不是自己原来熟悉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