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心说:“当个掌门就了不起了,叫个病人进去回话,我就偏要找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那滚刀肉的性格再次发挥,叫马晴和洪锦抬着他进去,两个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却还是用担架抬着马元走进议事大殿。
议事大殿正中央坐的是掌门灵元子,两边有几名长老,公孙长老和唐长老也在其中。
公孙长老一看马元被抬着进来,当场就炸了:“马元,你好大的胆子,掌门传你过来,你居然敢躺在担架上,简直无礼,来人,赶快把他给我拿下,交给执法堂处置!”
马元懒洋洋地抬起头:“公孙长老,弟子现在受了重伤,实在不能站起,还请掌门和各位长老见谅。”
“行了,你也不用站起来了,就那样回话吧。”掌门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十分不爽。
唐长老道:“公孙长老,我们执法堂的事情也很多啊,你别有事没事就把人扔进执法堂里,怎么说这执法堂也不是你家开的。”
“你!”公孙长老脸上青筋暴起,拳头握得咯咯响,但最后还是没敢造次。
灵元子道:“马元,山门前到底发生了何事,山门到底是被谁毁去,还有清风,明明怎么会被人炸死,除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一个是谁,你把事情交待清楚。”
马元道:“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弟子的好友刘媛师姐,出宗门历练时被人打伤,弟子气不过,就出去找那凶手报仇,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是司马康司马师兄下的手,他说有人悬赏要我们五个人的性命,他不但打伤了刘师姐,还要杀了我去领赏。”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谁都知道马元说的是谁,掌门还埋怨地看了公孙长老一眼,心说原来事情的源头在你这里。
马元接着道:“司马师兄是炼气期六层,弟子当然不是对手,所以一出手就被他打伤,弟子立刻转身,想跑回宗门求援,司马师兄不肯放过弟子,所以一直跟着我到了山门,只可惜,只可惜,呜呜呜。”
说到这里,马元眼泪夺眶而出,连话都说不下去,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公孙长老喝道:“小子,你别在这里装蒜,别以为装哭就能蒙混过去,你到底是怎么毁坏山门的,还不如实交待!”
唐长老道:“公孙师兄,这孩子是因为痛失了两位师兄而痛哭,你这样说他,也太不尽人情了。”
公孙长老哼了一声,不再吱声。
哭了一阵,马元接着道:“清风,明月两位师兄果然是高风亮节,看见弟子被人追杀,双双出手帮忙,跟司马师兄激战,司马师兄寡不敌众,被迫自爆,两位师兄躲闪不及,居然,居然,唉!”
马元的这番言语,将他自己完全从山门被毁之事摘了出去,这样公孙长老想抓他小辫子也没的可抓。
几位长老相互看了一眼,都对公孙长老露出责怪的神色,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三个死了,一个躺在担架上,无病无灾的公孙长老当然就成了众矢之的。
公孙长老心中有气,大叫道:“马元,你说话大有不实之处,那清风,明月是何等人,大家都清楚,他们见你被人追杀,不落井下石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出手帮你,这其中肯定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到底事情如何,还不老实交待!”
他这一言出口,众皆哗然,灵元子道:“公孙师弟,请你嘴下留德,清风明月被人杀死,你这样说话,对死者实在不敬。”
公孙长老的话句句说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但所谓忠言逆耳,大家只想听好话,而不想听实话,所以他也只能有苦自己吞了。
此时外面一名童子道:“掌门,凤师叔求见。”
掌门让凤五进来,凤五进来施礼道:“各位前辈,弟子已经看过那三人的尸体,其中一人是自爆而亡,清风明月离那人太近,所以被炸死,山门被毁,也是因为自爆所致。”
这个结论跟马元说的完全符合,众人也不得不相信,虽然谁都不相信清风,明月会真的出手相助马元,但这话谁也不敢说出口。
灵元子道:“既然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或死或伤,山门被毁,本掌门就不再计较,不过公孙师弟,你发出悬赏,要杀本门弟子,导致宗门弟子相残,实在是大为不妥,现命你立刻取消悬赏。”
要知道这五元宗的牌匾在那里屹立数百年都没事,偏偏就在灵元子接任掌门之后被人损毁,这实在是奇耻大辱,也难怪掌门要罚公孙长老。
“是,另外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先告辞了。”
公孙长老惹了一肚子气,抱拳行礼,走向殿门,走过马元的时候,突然说道:“马元,司马康的那件中品法器大斧呢?”
马元装糊涂,道:“噢,是什么法器?是长老送给司马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