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喜棍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而唐海伟则是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说道:“姑娘,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哎呀,哪有什么不好的,那什么江少侠,爹爹二哥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我就是看不顺他,唐公子你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廖冬丽挥舞着小拳头,恶狠狠地道,仿佛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般。
唐海伟有些为难地道:“这位江少侠是姑娘家的贵客吧,在下怎敢妄言教训?”
廖冬丽不耐烦地道:“哎呀,没事的没事的,有本小姐在,我看谁敢为难你!”
“这……”唐海伟还想再说,却被廖冬丽一把抓住了手臂,向后拉着跑了起来。
廖冬丽也不想去哪玩了,一手拉着唐海伟,向着家里跑去,一边拉着,还一边兴奋地说道:“走走走,咱们回家打架去!”
显然,对廖冬丽来说看别人打架比出去玩要好玩得多了。
廖喜棍看着两人越跑越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
廖家,书房内。
“啊~”无念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无念总算是把那本《烈阳刀谱》写了下来。看着桌上的一沓写满了字的纸张,颇为满意,摇头晃脑地道:“看来我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嘛。”
“咯吱”一声门响,打断了无念的自我陶醉,无念抬头看去,见是府里的丫鬟,手里还捧着饭菜。
无念看到她手中丰盛的饭菜,顿时觉得腹中无比饥饿,目光变得热切起来,唤道:“啊,是送饭的吧,快过来吧,我都饿得受不了了!”
说着,还揉了揉肚子。
丫鬟见他催促,应道:“啊……是,少侠!”
待得饭菜端至桌前,无念便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拿过垂涎许久的一个大鸡腿就这么啃了起来,全然不顾一旁丫鬟惊讶的目光。
这丫鬟也是被无念的吃相吓了一跳,不过她也很聪明,屈身行了一礼,说道:“少侠慢用,奴婢告退了。”
“嗯,嗯。”无念应了两声,再说道:“你顺便去把你们二少爷叫来,就跟他说刀谱已经写好了。”
“是。”丫鬟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自然便是廖宗赢。
廖宗赢微微喘了一口气,便激动地说道:“江少侠,那烈阳刀谱……”
无念知道他的意思,一边吃着一只猪肘子,一边瞟了瞟桌上的那沓纸。
廖宗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是看到了那一沓写满字的纸张,随即一揖到地,感激地说道:“多谢少侠。”
无念含糊地“嗯”了一声,继续和手中的猪肘子纠缠不清。
廖宗赢心里一喜,飞快地来到桌前,迫不及待地拿起桌上的刀谱,立马便看了起来。
“这……”待他看到纸上那歪歪扭扭如同蚯蚓一般的字时,顿时愣在那里,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懂一两句,看完还是一阵头晕目眩的,不由看向了无念。
无念吃得正欢,见他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己,讪笑了两声,放下手中的肘子,不好意思地道:“我平日里勤于习武,这书法便未曾练过,宗赢兄你就将就将就吧,或者我一会口述一遍,再令人记下如何?”
廖宗赢本就承了无念的大恩,此时哪敢再麻烦他,于是连连拒绝道:“没事没事,我去让府里的先生誊抄一遍就好,无需劳烦少侠,少侠好好享用菜肴就行,宗赢便先下去了。”
“嗯嗯,好的。”无念应了两声,便又拿起肘子撕咬起来。
很快,桌上的饭菜便尽数进了无念的肚子,无念在水盆里洗净了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一下,就走出了房外。
“呼~”迎着明媚的阳光,无念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随即轻轻合上了眼睛,身体缓缓动了起来。看其动作似在习练掌法,但是无论是手还是脚,动作皆是缓慢无比,而且似乎是乱打一般,全无章法。
这是覆海掌中的拂海式,拂海式并没有实战的作用,仅是一种调息的法门,但却是覆海掌中最重要的一式。
因为使用拂海式之时,体内的内力会均匀地分布在身体的各个部位,保持着平衡,而每一次轻微的摆动都是在维持这个平衡。
在这种状态下,可以随时使出任意武功中的任意一式,换句话说,这拂海式可以成为所有以内力为基础的武功招式的起手式!
练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那脚步声显然是刻意而为之。在使用拂海式的时候,无念的神经是绷紧的,这样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出手,可谓随机应变,瞬息万变。
因而在那个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无念便动了。
一动风雷动!
瞬息之间,无念便来到了那个人的身前,抬手便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