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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法国绝代佳人(1 / 2)

屋里的空气如同冰冻,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瞪向他们的元首。希特勒在踱步,步子很僵直,两条腿像是弯不过来。所有人都悲愤、冷峻,目不斜视,像在寒江边冰冻了整个晚上的丹顶鹤。

德国与日本相隔万水千山,虽然说不上齿寒唇亡,但兔死狐悲的感觉还是有的,还有怨恨。此前,日本人大吹大擂,隐瞒真相,像媒婆一样专门拣好听的说,连中途岛那样的惨败都说成空前大捷。今天,来自瓜岛第一线的现实向他们揭示了真相,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日本远不是美国的对手。在陆战中,每打死一个美国兵,至少有五个东洋人陪葬。海战中虽然有胜有负,问题是日本打一艘少一艘,盟军是少一艘造三艘,照此发展下去,要不了两年,大日本帝国就要玩完。

还有,根据这个汇报,综合以前掌握的情报,暴露了日本极其落后的战术,就像一群原始人在操纵着现代化武器,那又有何用!日本在陆地上发扬的武士道和不怕死精神在海军上根本无用,海军不光是勇气的对抗更多的是智慧的对抗,猛打猛冲在海战中就是自杀!

日本根本没有自己的战略理论。美国人的战略轰炸,德国的闪击战和狼群,苏联的大纵深作战等都是二十世纪经典战争理论,鬼子除了推出个武士道不怕死全体玉碎理论还有什么!所以说,日本人学习西方只学了个形式,内涵一直没有学到!难怪美国人说日本人是拿着现代化武器的中世纪武士!

在无线电加密上,日本人更可笑,在战争爆发前才在一所大学里找到一台落满灰土的美国旧打字机,以此建立自己的无线电加密部门。结果开战之前,美国破译了日本所有无线电电报,对日本人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最可气的是日本人对盟友三缄其口,好多事情敌人都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楚,而德国人还傻乎乎地相信日本人高奏凯歌,横行天下。

“唉!怪不得日本迫不及待美国求和呢。”希特勒长叹了一口气,两眼望着屋顶。

“对,我也参加了那次三国外长会议。明明是求和,日本人非要说,赐和,羞死他先人了。”戈林比谁都生气,因为给美国代办和日本大使的礼白送了,都是从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弄来的名画呀。

“还大吹大擂说中途岛大捷,脸皮简直比中国的长城还厚”。说这话的是咬牙切齿的雷德尔元帅,这个老派军官此前对日本的战报深信不疑,因而现在格外痛恨。

“还拐骗走了我的一个大副。”邓尼茨并没有痛恨,只是惋惜与不解。

德国人唾沫横飞地诅咒和污蔑视死如归的盟友。别无所思,别无所想,胡言乱语不只是发泄,只为发现真相:日本一完蛋,所有压力只得由德国独自承受,德国将与全世界作战。

“哼,真是傻帽儿,自己跟自己玩命,怕死在敌人枪口下的人不多呀。”

“什么年代了,天天训练拼刺刀,最生气的是让优秀的德国士兵使那种长枪,如果有个好事的记者拍张德国兵扛着三八大盖的照片,那不是往元首脸上抹黑吗?”

“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货。撑死也就那几条船,还往珍珠港扔*,把美国这个睡狮惊醒了。”

“错!睡狮是中国好不好?拿破仑说的。”

“屁。中国是睡牛,吃苦耐劳,与世无争,皮糙肉厚,民智不开,浑浑噩噩,任人宰割,谁都想咬一口。就算是拿破仑说的,那家伙也是流放在孤岛上把眼睛哭瞎了,所以才编出这么个瞎话。”

最想不通的是希姆莱,他迷惑不解地说:“美军兵是少爷兵,怕死鬼,爬在睡袋里打机枪,连这都打不过,这日本人也真怂。”

希特勒停止了踱步,扑到希姆莱跟前,居高临下盯住他说:“谁说美国兵不能打仗?我们的战士如果听信了你这种宣传,那是要吃大亏的。知道吗?去年12月的威克岛战役中,几百名美军海军士兵打退了日军整个舰队的进攻,打死了500多日本兵,击沉了两艘驱逐舰,你知道日本的驱逐舰是怎么炸沉的吗?啊?”一抹口水随着“啊”字溢出嘴巴,掉到希姆莱眼窝里。

希姆莱擦去口水,依然仰视着头顶上的元首,老老实实地回答:“不……不知道。”

希特勒使劲咽了口唾液,挥动着胳臂喊道:“美国空军亨利?埃里德机长驾驶战机撞沉了日本‘如月’号驱逐舰。”

“噢?哪?哪一定是德裔美国人。”有人还是不服气。

希特勒得理不饶人,老调重弹:“我说日本人视死如归,你们还不相信,通过刚才这个战报,你们相信了吧?而我们呢?”

元首瞥了海军司令雷德尔一眼,元帅大人马上剧烈咳嗽起来。希特勒继续给他添堵:“就说那个什么岛……”

“萨克岛。18名英军突击队俘虏了38名德国守军……”冉妮亚自鸣得意地提示,丽达捅了她一下,低声说:“你又得罪海军了。”

希特勒愤激地用手砸着眼前的空气大喊大叫:“对,就是这个岛。英国人进攻,你抵抗就是了,拼个你死我活呀。没武器,用牙咬,用指甲也得把敌人的眼珠子抠下。可我们的海军老爷们乖乖地投降了,让敌人狗一样牵着走。作为军人,一点军人气节都没有,我养着这样的窝囊废有屁用,兔子急了还跳墙呢,狗急了还咬人呢……”

不知深浅的波鲁克小声纠正:“应该是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海军军官们没有心情吹毛求疵,因为元首声音一下子又提高了几度,指着海军总参谋长海耶中将嚎叫:“马上查出那几个怂人的上级,降职。”

“用什么理由呢?”雷德尔总司令出其不意地问道。刚刚坐下来擦汗的元首“腾”地站起来嚷嚷:“还要我说理由吗?不战而降,对部下纵容,驾驭无方,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改口道:“想想宁死不降的日本军人,我们不觉得惭愧吗?”

戈培尔挥动着铁锨把一样的胳膊肘儿尖叫:“元首所言极是,我提议,今后凡是不战而降的军人,要追究法律责任。”

“还有他们的上级。”希姆莱补充,不高兴地睨了戈培尔一眼,因为追究责任是他的权限范围。

里宾特洛甫喃喃:“好是好,就是不好操作。”马上招来戈林的一顿抢白:“你只管立法就行了,还管得了执法啊,手倒是伸得长,香槟酒喝多了吧?”

“海耶中将,这事你来办。如果你袒护包庇,我拿你是问,新账老账一块算。”元首恶狠狠地盯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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