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矿区返回县衙后,大雱在内堂背着手走来走去,然后大家听着叮铃叮铃的脖铃响。
很有趣,现在罗娜变成了王雱的一条小尾巴,一直跟着王雱,王雱走她也会跟着走来走去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干王雱也不知道,但懒得说她,只要这死丫头不“越狱”、孩子么,她的这行为又不过分,且听着这样的脖铃声,有种毛驴小宝在身边的感觉,能让大雱想到曾经带着一只萝莉一头驴起步的时候。这能让心情很宁静。
至于县衙其他人,无一例外是很同情又喜欢这只萝莉的。所以大雱在这事上拉了仇恨,一直被人诟病。
只是王雱不在乎,因为王雱从一开始就看到了这只萝莉的特殊,看到了这只萝莉招人喜欢的特质,要命的在于她固执又是整天“听人说”系列,那么从宣传政治学上来说,收服这个丫头就等于收服了一大群包括她爹在内的人。
想想就让人心口薄凉薄凉的,这死丫头竟然能蛊惑她爹进行二十多次越狱行动,放了出去,一但她认为王雱是邪恶统治者的时候,那还了得?
现在内堂里的人非常多,两个小孩在走来走去的,其他从京城煤场跟来的建设兵团的工建组,则在研究抚宁县的区域图,然后指指点点的进行交流,正在策划建设新城墙事宜。
事实上不止城墙,还包括了城内许多基础设施项目,譬如一些沟渠管网,这些管网的目的是疏导、最终做到把屎尿收集在化粪池内。因为屎尿也是资源之一。
关于这些事,王雱一直都没有公开,都在低调。不过实际上这段时间以来,抚宁军穆桂英部在外巡逻时,一直都在保护着建设兵团的人在勘测,绘制地图和收集各种各样的数据。
现在基本上各种数据已经有了,此番就是首次进行公开的内部技术和路线论证,他们必须规划出至少两种建设方案来提交王雱。
这个在一般人看来相当宏伟的工程规划,直接吓到了安东和耿天骘,于是两人闻讯后急忙赶来了县衙后堂,临时参加了这次会议。
汗,他们是来提出反对意见的。
“什么大人!在这样没人没粮、凛冬将至又青黄不接的时期,您竟是要规划扩建新城墙?”安东和耿天骘很激动的道。
王雱就开始喊口号了:“知县小爷我现在怒发冲冠、一激动就想来个大项目,搞个大新闻爽爽,有什么不对?难道现在死气沉沉的抚宁县看着爽啊?提振一下大家的情绪有什么不好的?”
不良少年说出了这答案来后,工建组的人犹如打了鸡血一样摩拳擦掌,然而安东和耿天骘险些昏倒,知道小孩又犯浑了。
“大人……您都说您这是冲动愤怒了,冲动愤怒下做出的决定,一定是不理智的。”安东犹如个学者一样的开始讲道理。
王雱背着手走了两步道:“扯犊子是吧,一看你这态势你就是害怕和退缩了,害怕退缩心态下做出的建议,我认为也是不理智的。既然你我都不理智,我宁愿愤怒暴走。简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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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和耿天骘面面相视了起来,有点说不过他。
王雱微微一笑,又走回去坐下来道:“现在呢,知道什么叫扯犊子了?做事做事做事,我的要求是少说话多做事。要以身作则,能用手做的事就不用嘴巴,能用眼睛去了解的事,就别用耳朵。整天喜欢用嘴巴的人,他必然也喜欢依赖耳朵,长此以往,上行下效,我县会形成上面全是用嘴的人,下面全是听人说系列。于是在这个民生政治问题上,嘴巴和耳朵,成为了手脚和眼睛的对手盘,这在我治下是作死,因为我大雱坚决打击一切对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