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一个两个的说话都说一半?还能不能好好说话?还能不能快快离开让他继续抱女人了?
老皇帝皱眉,很不耐烦,声音也沉了几分,“然而什么?”
叶君浅瞥了眼自顾自把玩着头发不知道危险已经越来越近的陆雪清,低声道:“然而父王一向明察秋毫,富有智慧,又有远见,儿臣自认为父王看到的自然不是一根竹子那么简单,父王一定也看到了我们大燕和东笙两国邦交的象征,是以,儿臣发现玉竹断了才匆匆赶来禀报。”
老皇帝摸着胡子的手一滞,把才多大点事儿这句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承了叶君浅的那一段赞美,心道原来自己在女儿眼中有那么高大的形象,这女儿不错,有眼光。
叶君浅接着又道:“就如父王当初不顾众人反对派遣状元郎去荒蛮之地历练,父王的远见儿臣深感佩服,现在状元郎比着刚为官之时可谓越来越懂为官之道了,想必父皇再遣派状元郎一二,状元郎日后一定能担当大任。”
真是越来越懂为官之道了,这头巴结秦云逸不成那边就去找李将军,和八弟狼狈为奸,最后还要灭他们大燕!叶君浅心里补了一句,衣袖下的手瞬间握紧。
当初把楚南阔赶去南城只不过是把气撒到了他身上,这句话老皇帝自然不会说,点头道:“浅儿果然深得朕心,不愧为朕的好女儿,当初朕派遣状元郎去南城,正是因为看到了状元郎年纪尚小,还不能担当重任,现今说来最近北岸城......”
之前不是这两个女人在为了棵竹子吵架吗?现在怎么扯上了楚南阔?什么北岸城?难道那昏君还想为了句和他靠不着边的贤明就把楚南阔派到离京千里远的北岸城?那怎么完成爹爹指派的任务?陆雪清终于听到了不对,立马扯了扯老皇帝的衣袍,“皇上,您刚才说了要公正处理的,难道皇上还在怪爹爹以至于,以至于......”
陆雪清红了眼眶没再说下去,但老皇帝一听就知道陆雪清要说什么了。就在刚刚,他还打算应了清儿晋升状元郎呢。
这毕竟是陆相的门生,当初自己一时生气,现在清儿在自己眼前,老皇帝又看了看目光炯炯的叶君浅顿时为难起来。
到底是女人重要还是光辉的形象重要?
老皇帝很纠结,叶君浅却没给他纠结的机会,又识事儿地补充了一句,“清妃说的什么话呢?父王处事一向公正严明,有情有义,即使前陆相回乡也不曾忘了您,亲自去接了您回来,又怎么会因为陆相的事而去怪罪状元郎?”
这句话老皇帝听着没啥,然而某人听到叶君浅咬重的“亲自”两字就炸了。
这个某人正是进来后就完全没存在感的赵贵妃。
这清妃何德何能还让皇上亲自去接她回来?她镶金的啊?就凭那副狐狸精的皮相?这说什么都不能让那贱女人在自己眼前如愿!她想什么我就要毁什么!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天大地大后宫女人的黄瓜最大!赵贵妃瞬间就站到了刚还互相告状的叶君浅那一边,高声道:“臣妾认同浅儿的见解。皇上一向处事公正,又怎么会为了那么点事儿而去怪罪状元郎呢?妹妹你这可不能怀疑皇上啊,依臣妾看,皇上现在安排状元郎去北岸城也是为了状元郎着想,国家大事,妹妹怎么能因一句话就误会了皇上呢?”
也没听清刚才老皇帝说了啥,赵贵妃就捉住了关键词“北岸城”和“状元郎”立马把这两联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