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兴许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就好像没有人会想到杜七有一天会被人拿着棍子打屁股。
如果这样的事情会发生,那么一定是世界面临毁灭的时候。
可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而世界不仅没有毁灭,反而一切都好好的。
天上没有下雨也没有打雷,反而多了一片云遮住了天上的一切,像是遮羞布又像是杜十娘面上的面纱……总之不愿意去看着天底下的一切。
这是一桩正在发生的万古奇闻,天地间的一切都互相响应,像是在说着悄悄话,又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信号。
这并非杜七本意,与她无关,可自然的惊叹总会带动那与之相关的因果。
天望海一片宁静,不复波涛。
南荒禁雷停滞在天上,仿若时间静止。
沁淮开源之地风止流息。
天望海某处无上宫,有微微拂动的青色长衫。
南荒深渊下,有妖族大圣金色毛发泛着流光。
沁河地心,祖龙墓最深处那空无一物棺椁中,沉寂万载的古朴长剑震掉了些许灰尘。
也有古石碑书写着自己的思念。
白龙看着手中那写着不认识之字的令牌,怀疑方才的闪动是否是自己眼花了。
白景天看着手中母亲的匕首,抹了抹眼睛。
琴楼房间结界中,那女扮男装的李姓少女展开手中一副画卷,映着竹林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
……
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可这一切都和杜七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杜十娘不愧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没有之一。
“趴好了。”
“哦。”杜七点点头。
杜七此时正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趴在杜十娘的腿上,杜七当然是感觉不到羞耻的,只是十娘让她这么做她便这么做了,但是……用屁股对着人什么,杜七还是觉得很是奇怪。
“知道这是什么吗?”杜十娘抬手。
杜七扭过身子看了一眼,老实道:“木棍。”
“啪!”
随着一阵涟漪,稍显沉闷的打击声在屋内回荡。
杜七一声惊呼,抓紧了杜十娘漆黑的裙角,就在杜十娘重新抬起手的时候,杜七收起了之前的平静,声音发颤,连连说道:“十娘,疼……这次真的很疼,别打了。”
杜十娘面上却失去了以往时候欺负杜七的乐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自家的姑娘,她打了一下,也下不去手第二次了。
毕竟,是没有留手的。
肯定很疼。
“虽然早知道和我在春风城,早晚是学不到好,却没想过会这么快……是我的问题,总是想着做活赚钱,疏忽了……是我的错……四闲……四闲……”
杜十娘面色平静的思考着,但是杜七听到了些许无助。
“十娘,你怎么了。”杜七忍受着身子上的苦痛,担忧的看着杜十娘。
“为时不晚,还好。”杜十娘自言自语,接着看着杜七道:“和谁学的取悦男人的手段,说。”
对她来说,最可怕的事情也许就是杜七被这春风城同化。
离开吗?
又无法离开。
“我不会啊。”杜七也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