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盘起身走过去,接过婵儿手上的茶具。 婵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臂,来到杜七面前,与杜七对视。 “姑娘的面纱湿了吧。”婵儿说道。 “湿了。”杜七点头说道。 安宁在一旁听着,觉得这话听起来很奇怪。 “我就知道。”婵儿摘下头上的“斗笠”,伸手轻轻一扒拉,帽檐处垂下来一片细密的薄绢。 “这叫……”婵儿正要介绍,杜七就抢先说道:“我知道,这是席帽,我见景天戴过。” 婵儿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白景天戴帽子是为了遮住赤红色的眼睛,她无奈的说道:“这叫帷帽,虽说在外头帷帽和席帽指的是同一样东西,不过在春风城里……姑娘们说的席帽要短一些,更适合来寻欢作乐的公子,帷帽则要长许多。” 说着,婵儿将帷帽放戴在杜七的头上,只见面纱自帽檐垂落至杜七的颈间,透过薄而透的白纱隐隐可以看见杜七面容的轮廓。 “这个……”杜七瞧着距离她的脸有一定距离的白纱,说道:“婵儿姐,吐气不会打着眼了。” “肯定的啊。”婵儿摇头:“我瞧姑娘你总是掀面纱,姑娘也是,不舒服就说出来,没有必要硬挺着。” “我忘了还有这种东西。”杜七无奈的说道,她只有在医馆的时候用过类似的竹笠。 对于她来说,她的样貌是美丽还是丑陋都没有任何遮蔽的必要,所以她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