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作为供应差不多整个皇城内私人灵宠的的豢兽商人,曹金山将祖辈流传下来的这门生意发展到了空前的规模。
而在南仓县的家,就是曹家豢兽生意的大本营,在皇城其他很多地方,还有这门生意的分会场。
而曹金山本人和叶南庆的关系很好,毕竟,打通了官府的关系,做起生意来自然通畅的多,更何况南仓县还是曹金山的老家,所以,和叶南庆的关系,尽管还是利益上的,但双方合作上,无论是广度还是深度,都非同一般了。
肥硕的屁股径直坐在了书房另一张太师椅上,曹金山肥胖的手指随便叩着书桌,对叶南庆说道:“南庆兄,县城东边的那块地应该快拿下了吧?”
既然和叶南庆的关系熟稔,曹金山一向说话就懒得转弯抹角,反正两人之间共同商量的事情不止一件两件了,获得的利益中,叶南庆也拿了不少,可以说,他和叶南庆,就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蚱蜢。
而关于县城东部那块地的问题,则是由于他曹家要在南仓县新建一个豢兽基地,苦于曹家购置的土地多为地理优势的区域,用来修建豢兽场未免太可惜了,于是他便将眼光放在了城东那片地的身上。
那片地靠着一座水库,距离县城又远,因此环境很好的两百亩地,购买下来所需的花费却不多,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两百亩地的区域内,还居住着近十户人,想要他们乖乖迁走,有些难度,于是他才将此事交给了叶南庆来处理,希望借助于叶南庆的官位来搞定这事。
听到曹金山是为了这事而来,叶南庆呵呵一笑,说道:“这件事就快搞定了,九户人家中,已经有八户明确表态愿意拿补偿金然后迁走,至于剩下的那户,实在有些冥顽不灵,不过金山兄弟也不用担心,我略微想了一个办法,便将一个罪名安到了这户人家的头上,现在他们一家都已经被关在了县府的牢房中,金山兄弟要的这块地,很快就会归属于你了,呵呵。”
轻描淡写说着这件事,注重的还是最后的结果,至于那户不肯迁走而被陷害、被关入了牢房的人家,叶南庆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好好,南庆兄做事就是爽利!哼,那户人家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早答应我的条件还可以领到比别人更高的补偿金,可他们非赖着不肯搬走,现在倒好,有南庆兄在一旁稍稍操作了一下,就将不识好歹的他们丢入了牢房,也算是出了我胸中的一口恶气。”曹金山笑道。
“举手之劳而已,”叶南庆春风得意,“在我的辖下,哪个敢和我作对,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吃瘪,这一次我还算客气,只给这户人家罗织了一个对水库渔场下毒的罪名,如果我不客气的话,就是给他们安上一个杀人的罪名,都简单的很!”
“是是,有南庆兄在,我曹金山做起生意来就是如鱼得水啊,哈哈。”曹金山大笑起来。
叶南庆在一旁也笑着,表情十分得意。
如他所说,掌管着整个南仓县,他就是这儿的霸王,县内之人谁不服他,他有的是办法打压,他看不惯谁,想整到谁,只需要随便一个罪名,便能轻易搞定。
“咦,南庆兄,这鼻烟壶似乎挺精致的啊?”这时候,曹金山看到了书桌上碧绿色的玉制鼻烟壶,不由眼睛一亮。
“是挺精致的,我刚刚就在把玩呢。”叶南庆笑道。
曹金山拿起鼻烟壶,起初和叶南庆一样把玩着,随后又半眯着眼睛对着灯光仔细看了好几遍,不住赞叹:“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精品啊!”
然后,曹金山突然说道:“南庆兄,这鼻烟壶我是越看越喜欢,下个月便是我父亲七十大寿,他老人家就十分喜欢这种小巧而精致的玉制饰品,南庆兄能否割爱一番?”
叶南庆笑了一下,不多说,只是面露不舍之色。
“南庆兄的喜爱之物,我曹金山怎么也不能白要,回头我将临春楼的梦蝶送到府上来,我可知道南庆兄对这位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很感兴趣,这回让梦蝶和南庆兄度过春宵一夜,怎样?”
房间中,马上又有笑声响起,这件事自然一拍即合。
将鼻烟壶收入怀中,曹金山最后提及了一件事情。
“南庆兄,郑屠明天就可以从牢房中出来了吧?”
“当然,”叶南庆点头说道,“不过以后两个月之内不要让郑屠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毕竟这一次郑屠闯入民宅对民女施暴,是被抓了现场的,如果别人见到郑屠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我这边就不好处理了。”
郑屠,是曹金山府上实力最高的打手,专门负责保护曹金山,这一次出了岔子,曹金山为了自己的安危,自然希望郑屠尽早出来。
“好,我会让郑屠在这两个月内变得安分的,不会让南庆兄为难。”曹金山说道。
能够在施暴后只隔上一天就从牢房中被放出来,曹金山知道这件事多亏了县令叶南庆。
“嗯,以后是得好好约束郑屠了,虽然他实力不错,是金山兄弟的得力干将,但如果犯下的案子太多,到时候恐怕我也很难护住他了。”
“放心好了,估计让这小子在牢房中呆完这一夜,总能让他学会收敛一点,以后我也会严加约束的。”
说完,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曹金山便离开了书房。
叶南庆也将明天要偷偷释放郑屠的事情记在了心上,毕竟,郑屠是一名御空境六重天的武者,也是因为和曹金山有渊源所以这些年才一直跟着曹金山,可实力摆在那儿,郑屠在南仓县耀武扬威得很,他可不愿意得罪死了郑屠,象征性关押一天一夜便放人,好将郑屠这个大麻烦重新交给曹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