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棺之灵!”
这巨树,这怪虫他们不是没有魂,而是他们的魂就是血棺之灵,不止如此,还有着血棺之内的种种恐怕都是这血棺之灵的掌控。
一魂万物!
陈暮云感觉……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凡能走能动的活物,给予一定的魂赋予其行动力以及能够思考判断的能力,不能自由行动的如这些草木,则连那异魂都没有。
是这样吗?
陈暮云忽然又不确定了,置身于这片森林中,置身于血棺中让他有种莫名的压抑。
他猛的晃了晃头,继续思索,倘若它们的魂是这血棺之灵,那么将整个血棺空间看做的它的身体,那么又为何将自己庞大的魂体分出,构成世界的结构,创建生灵。
这草木自然生长也就罢了,这漫天光影作为养料引得草木竞相增长,兽类互相残杀吞噬。最难以理解的是他们这些外来者,血棺真的只是作为试炼之地存在么?
如此高的死亡率,是血棺之灵刻意如此还是血炼之路真这么难!
思索之余他忽然感觉背上的刺痛再次传来,那破虫又开始吸收血气了!
陈暮云一手扶着树,忍住心中的虚弱感,就想去拿储物戒中的血珠,不行!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还真把我当做你的食物了。
他咬了咬牙盘膝坐下,不一会便浑身魂力环绕,调动着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去阻止怪虫的吞吸,他甚至去尝试催动那神秘的魂种。
之前他就发现这血气与他的魂力有着惊人的契合,他索性将多余的气血向着魂种送去,果然魂种一接触到气血之力就有着强大的拉扯力出现,两者好像都有着不甘心爱之物被争抢的意思,这拉扯力在一瞬间增长几倍。
陈暮云眉头一皱,忽然间就喘不过气甚至额头上直接溢出冷汗。
“妈的,怎么这么疼!”他叫骂了一声直接蜷缩在地上,背上火辣辣的一片不说,身体内部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才是让他难以承受的东西。
此刻两只怪虫背上同时泛起妖异的红芒,那些纹路被血气填满慢慢地构成了一个血色印记,陈暮云自然感受不到身后的变化,他只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后背直接延伸至小腹,似要摧毁跟它争抢之物,起初还只是疼痛现在则是一种置身于火海的感觉,他的身体如同成为战场。
一种昏厥感,渐渐出现蔓延开来,这赫然是身体难以承受痛楚作出的自然反应。
不能晕!陈暮云手中竹剑出现的刹那毫不犹豫朝着大腿刺下,他脸色苍白眼神中却前所未有的坚韧起来。
“我怎么可能这样就倒下来!怎么能倒下……”
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不过双眼却始终紧皱着,鲜血流了一地,很快周围的藤蔓血草都移动过来,沿着鲜血移动过来,地上的鲜血很快被吸收,这些草木对鲜血尤为热衷,之前由于从陈暮云身上感觉到同类的气息,这些草木并无反应,现在在鲜血的刺激下慢慢露出它们贪婪的一面。
“嗡嗡……”
在那股灼热的气息包围魂种后,魂种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整个颤动起来,作为魂族人与生俱来之物,更是在陈暮云这里作出由虚化实的改变,平时安然无害的待在他身体中,这东西真如它看起来的这般脆弱么。
随着魂种的震颤,陈暮云体内的魂力前所未有的翻涌起来,脱离了陈暮云的掌控眨眼间便凝聚成数十个奇怪的印记,之后它们交融在一起再次形成了一个像极了人眼的印记。
印记本身由虚无的魂所化,在这一刻漆黑无华让人看不出有何作用,下一刻异变骤生,原本围绕在魂种四周的灼热气息,竟然直接凝固慢慢变得虚无起来。
仅仅几个呼吸这些灼热气息完全虚无没有了一丝热度,反而能从上面感受到一股阴冷之感,眼印一颤直接将这股气息吸收。
不止如此,这印记在吸收之后直接从小腹到后背,直接穿透两只甲虫的身体,最后落在他身后的巨树之中。
陈暮云体内的血气在这一刻轰然散开再次融入血肉,魂种泛光,枯木逢春自动运转起来,他此刻快要干枯的身体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般开始吞吸。
血棺之中星力匮乏,在无星力的情况下他的身体竟然开始吞吸四周生机,腿上的藤蔓血草瞬息枯萎,不止如此,方圆几十米的草木在这一刻尽皆被笼罩在这股吞噬之力中。
枯木逢春,自他炼药以来一直以为生机自来,其中蕴含木系星力能治病救人,为他人输送生机,从枯木逢春的意思理解就是这般,现在没想到居然有如此霸道得掠夺能力。
源源不断的生机从周围草木涌来,他模糊的看见这些草木也似发了疯扭动身躯远离此地,这些巨树居然能够移动,他震撼莫名,而后足足半个时辰才站起身来。
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赫然发现小腹处的魂种裂开一道极为明显的缝隙,他心中一惊,感叹道:“这魂种不会这样就坏了吧!”
他心神探入,而后从那缝隙之中感受到惊人的生机,这是要破壳发芽啊!
他站起身来。
“砰砰!”陈暮云只感觉身上一轻,两只怪虫甲壳朝地先后掉在地上,翻滚一下才翻转过来,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陈暮云。
从暮云摸了摸后背,发先背上的皮肤居然在短短时间从血肉模糊到完好无损,如果不是褴褛的衣裳丝毫看不出之前陈暮云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