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渐出却已是万家灯火,这一片灯火之中陈氏父母刚刚回到家中。
虽说日子清苦,不过却也乐在其中,只不过今日陈父脸上却满是愁云,反观陈母倒是一如常态,洗菜做饭不为所动。
陈母看着陈父心事重重,突然放下手中的菜,就道:“我说你也不要想太多,这最近发生的怪事是挺多的,只是那远不是你我能够左右。”
陈父皱了皱眉头叹息道:“我知道……如今的你我管不了什么,能求一份安保就已足以,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云儿,他一个人在城中是否安全,千万别惹下什么祸端,马上就是星海学院的招生考试,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陈母“呵呵”一笑,就道:“你看你,一番话说出来可是比我这个妇道人家还要啰嗦,云儿这孩子一向乖巧,除了在学堂的表现差了一些外,又能惹出什么事来。”
陈父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只是这个世界不去惹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惹你,你看这些日子那些无缘无故失踪的少女,都是和云儿一般大小的年龄,我是怕云儿吃亏啊!”
说到这两人都陷入长久的沉默,陈母刚想开口却忽的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啊,这个时间?”陈父疑虑道。
陈母脸色一喜,道“这个点多半是云儿。”陈母走到门口开了门,却发现是隔壁住不远处张家张远山。
本来之前两家并不熟络,只是最近怪事频频,经常出现芳华少女莫名失踪的事情,就这不到半个月已经有七八户人家的女儿失踪。
这张远山是个渔夫,刚好也有个女儿名叫张如嫣,生的清丽可人,在这方圆几十里都是小有名气,再加上其女就读于星海第一学校更是让张远山赚足了面子。
只是出现这少女失踪案后,张远山可是急坏了,每日都要去接送自家宝贝女儿,只是他张家家境本就贫困,这一来一回耽搁不少时间,更是多了一人的路费让他心疼不已。
张远山便想要是能找到顺路并且又是熟悉之人就好了,最好能跟如嫣是同学,毕竟没听有说过……哪里出现过少年失踪的案件。
某一天张远山得知陈家也有个儿子在星海第一学校读书时,他可是高兴坏了,提着两壶酒三斤鱼干就找到了陈父。
陈父自然是一口答应,就连陈母都一个劲的使眼色,生怕陈呼拒绝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要是自家儿子能把张家女儿追到手,那也让他们俩少操多少心。
于是陈父便告诉了张远山陈暮云所在班级,只是当张如嫣去到陈暮云所在的二班时,一问及却发现陈暮云早已不在学堂,细问之下才知道陈暮云竟然被学校给开除了。
张如嫣吃惊之余,回到家中便将这件事告诉了父母,因此才有了张远山匆匆忙忙跑到陈暮云家中的一幕。
张远山呼吸急促还未进门便传来了声音,“陈老弟,有件事可得跟你说道说道。”
陈父起身相迎,连忙招呼张远山落座,陈母自然也走到一旁沏茶,张远山看着眼前的这对夫妻,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陈父微笑着说道:“远山兄,不知此刻来此所为何事?”
张远山重重的叹了口气,“唉,陈老弟,我这一讲你可得有点心理准备啊!”
陈父眉头一凝显然是有了担忧,毕竟与这张远山唯一的交际也只是两家子女,听这口气怕是云儿的事,他伸手示意张远山讲下去。
张远山顿了顿,才道:“你们家小子有多久不曾回家了,你们可知他在学堂的近况如何?”
陈父一愣,“还请远山兄直言吧,我家云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远山本来也是粗人,听到陈父如此便直言道:“小女今日去学堂找过你家小子,可是这一打听才知,他竟然离校多日,更为骇然的是那小子竟然已经早早的被学堂开除了!”
“啪嚓”陈母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流淌一地白烟四起,眼眶中竟有些湿润,陈父悬在空中的手也有些颤抖,只不过相比于陈母则显得沉稳些许。
陈父慢慢的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却完全忘却了这茶水是刚刚才烧出来的开水,他虽有痛感,却看了一眼陈母便说道:“先将这打碎的茶杯收拾一下吧,小心别划伤手,云儿的事待我明日去一趟城中,云儿不在学堂想必就在之前的金氏药铺之中,这事情的起始终归还得他自己来说请的。”
张远山见两人神色异常却也不想继续叨扰下去,随意安慰了几句便打算返道回家,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黯淡下来,星光璀璨将狭小的石板路照得发亮,此刻张远山虽说因为女儿如嫣的事有所烦忧,不过陈暮云的事却让他心中有点昂然自得。
在这区域能在城中学堂读书的人不多,陈暮云那小子的情况他在众多邻居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打听,只知道这小子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才华平平没有一点出众之处,又哪里比得上她的宝贝女儿。
张远山离开小路,只见远处一个庞大的黑影迅速逼近,隐隐还能看见那怪物头上的麟角,原来是城内的兽驾。
兽驾逼近缓缓减速,忽的嘶吼一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见车架上一男一女走了下来,张远山顿时就被那男子身上的衣袍吸引不忍侧目,那身衣袍他进城时看到过,那可都是高高在上的炼药师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暮云与紫夜二人,看到这片矮小的房屋陈暮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道:“还是家里的空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