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平时不声不响的,你还能考个全省第一!”
陶秀英很兴奋,她是高兴了,陈乔山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关键她揪着他的腮帮子夸奖他,而且力道还不小,这算怎么回事。他也不敢反抗,不然受罪的还是他。
陈夕在边笑嘻嘻地看着,又把午记者来家里的采访的事讲了一遍。
陈妈一听更高兴了,“这么说老二要报纸?不行,回头得去找找陈老三,让他把写老二新闻的报纸给送家来,回头带给你姥爷姥娘看看!”
陈老三大名陈本德,是前王村的村支书,跟陈乔山是本家兄弟,他大了一旬,年龄大但是辈分小,得喊陶秀英婶子。前王村虽说带着王字,但姓王的真没几个,倒是姓陈的占了大半,大多都是本家亲戚。
“妈,那记者是大河报的,村里没有的!”他好心地提醒陈妈,怕跑了冤枉路,这大热天的。
“村里没有镇也没有?没有让他帮着去镇找,你怎么这么实诚,还全省第一呢,我看也那样!”话说得很有道理,陈乔山竟无言以对,只能老老实实的当着人形玩偶,让她先稀罕下。
陈妈平时对几个子女的学习不大关心,四兄妹也早习惯了,其最满意的莫过于小五,小姑娘不爱学习,回家知道疯玩。
话说回来,陶秀英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尤其是跟钱有关的。
虽然她平时不过问子女的学习,但成绩单还是要看的,她的想法很简单,读书是要花钱的,既然花了钱你得用心,不然糟蹋钱不是?所以如果你的成绩单让她不高兴了,她会让你在接下来的日子也高兴不起来。
家里三个大的都较听话,成绩也不差,所以每次发成绩单的时候是陈月遭罪的时候,陈妈也不动手打人,不过她那张嘴起刀子来也不差,每次陈乔山看着被她教训得眼泪汪汪的小五,心里充满了同情,还有几分庆幸。
儿子还是那个熟悉的儿子,陈妈的新鲜劲很快过去了,又开始里外忙活起来,陈卫国午可能喝的有点多,一直在睡觉,陈乔山不放心让老三端了杯凉茶送进去。
……
“他七叔,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傍晚时分,陈家里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陶秀英有点纳闷,这陈爱国怎么过来了。
“七叔!”正坐在院子里的陈乔山兄妹也连忙招呼道,两人也很是好。
陈爱国是陈乔山二爷爷的儿子,跟陈卫国是亲堂兄弟,不过两兄弟间有矛盾,相互之间都不登门。
小的之间有矛盾,老辈都还健在,什么事都有长辈压着。平时两家人情往来什么的都是女人跟孩子走动,两兄弟见面也点点头,关系也陌生人强点。
陈乔山印象里这个七叔从来没过门,这时候过来,手里还拎着两瓶瓶装酒,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嫂子,我这抽空过来看看!”陈爱国也有点不自在,扭扭捏捏地进了院子,又跟兄妹俩打了声招呼:“老二老三也在呢!”
“老三,还不去搬把椅子,没点眼力见!”
陈夕连忙去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里,这会日头已经偏西,院子里屋里凉快。
“我哥呢,还在砖厂没回来呢?”
“没,回来了,午在家喝了点酒,一直睡到这会!”陶秀英有点怪,这对堂兄弟矛盾由来已久,她过门的时候两人不对付,怎么今天突然跑门了,想了想又说道:“老三,去把你爸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