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显将大道理将在前面,他对皇位无意,可难保其他人也这样认为。
如今朝中瞬息万变,随着圣上的健康受损,朝中局数已不明朗。
不但是凤显,就连其他皇子也蠢蠢欲动。大家都想在这时候分一杯羹,至于谁能坐到那最后的位置,就看谁的能力比较大了。
凤焱懒得听他讲这些大道理,他索性将凤显的心思说了出来。
“六哥的意思是,想要争夺皇位?”
这些年,凤显的心思如何谁也看不出来。若不是凤焱的身份不同,怕也是会被他蒙骗。终于,凤显也等不及了。
“八弟慎言。”
即便被凤焱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凤显依旧摆出一副高尚面容。
“我没有此意,可太子欺人太甚,我亦无可奈何。”
他强调无数次,不是他要争夺,是太子逼着他争夺。
凤显再次确认了下无人偷听,这才极为小心地将他的情况告知。
“实不相瞒,我来长野路上并不太平。那些刺客招招想要我性命,幸而命大才来到长野。”
至于路上有没有遭遇毒手,还不是他说了算的。
太子对凤显下手?
凤焱倒是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太子隐忍到如今,也的确到了该出手的时候。
“六哥居然遭此不测,可有向父皇禀报?”凤焱佯装关心。
凤显摆摆手,对凤焱的关心很是受用。不过,他说这些还有更为重要的道理要讲明。
“八弟以为,幕后谁是黑手?”
他问得小心,结合他上下的话语,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可凤焱偏偏不如他心意,将问题又踢了回去。
“六哥有线索了?”
从他嘴里说出太子,和从凤显嘴里说出太子,其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凤显还未察觉凤焱的用意,他只想向凤焱证明自己的遭遇。
“只是从刺客身上搜到了太子府令牌。”
一句叹息,似他也极为受惊。
“太子……”凤焱终于等到凤显说出这两个字,眉心也跟着舒展。
但已自陷回忆中的凤显并未察觉他这细微转变,倒是还发表着自己的不易,希望得到认同。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八弟想必也看出来了,我所带来的侍卫不多。其中大部分已陨落在路上,如今陪在身边的也不过宁德一人了。”
讲到这,凤显目光一闪,遂道:
“对了,八弟这几日可有见过宁德?”
他问的很不经意,似只是随口一问。但他目光里的小心,却比凤焱一眼看出。
“宁德?”凤焱不解。
他作为一个王爷,常年在外,不认识凤显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跟我来长野的侍卫。前几日,我派他出府却再也没有回来。想必,也是遭遇毒手了。”
凤显没有错过凤焱眼中的疑问,顿时心也沉了下来。
他所说的这句话,倒是真心多些。
宁德跟了他许多年,如今忽然消失已让他心中不安。更何况,宁德是在寻找凤焱之际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