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子却道:
“嗯,水利如今刚刚修建,雨季又将来临,本宫要亲自监督。”
水利,可是太子所做的大事。为了这件事,他煞费苦心。成王败寇,这是他至关重要的一关。
倾城倒也明了,不再追尾什么。
“殿下为国为民,着实令人敬佩。”
比起凤显,太子虽然不大得民心。可若是水利建造成功,那么他的成就必定不再凤显之下。
毕竟,太子作为可是实实在在的利民大事。比起此等要事,那些个才华横溢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太子哥哥……”凤凝见太子不理会她的话,更是焦急不止。
如今,倾城又来邀请太子,她生怕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太子也看得出来,凤凝与凤焱之间有所间隔。若抛开政治只论感情,他也不想让如花似玉的妹妹嫁去那偏远的西凉之地。
如今,正好倾城来此,他也顺势说道:
“凝儿,‘倾楼’的桂花酿可是为你准备好了。今日大喜之日,便不提那糟心之事。”
左右此事是圣上的吩咐,他不过一个跑腿儿的,犯不着得罪任何人。
太子已是催促,凤凝却不依不饶:
“这怎么能是‘糟心之事’,父皇的嘱托,长野的安危,难道你们都不顾及了吗!”
她紧盯着太子与凤焱,似从不认识他们一般。
那言语中的不满、悲切更是从心而发。
太子一时语塞,凤焱倒是不便发怒,可紧盯的目光已是显露完全。
气氛剑拔弩张,倾城还从未见过凤焱如此气恼的样子。
那一日,自“倾楼”回来之后。凤焱要教育凤凝,还被她给拦了下来。
她哪里知道,从那个时候起,凤凝便起了笃定要去西凉和亲的心思。
如今,更是半点劝不回来。
“凝儿,此事稍后再议。吉时就要到了,也让我给‘倾楼’讨个吉利。”硬的不行,软的不行,倾城只有软、硬交加,让凤凝无法言语。
“我……”
凤凝倒是想开口,可是,她能说什么?
眼见凤凝好不容易消停,凤焱给倾城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已与太子离开。
“太子,请。”
“请。”
空荡的房间内,只有两个人,凤凝也终于有了脾气。
“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却被倾城给大乱了。
倾城也没了刚才的温婉,冷眼看着凤焱,语气并不和善。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为了给凤凝“擦屁股”,她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可是,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得不到凤凝的丝毫认同。
“我就是要和亲,我来这里的意义就是为了和亲,为什么你们都不让我去,将长野、将凤昭的百姓置于何地?”
凤凝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晚了,她只是想发泄自己的情绪,让倾城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倾城哪里不知道她的脾气,整座内京城都传遍了安宁公主的暴脾气,倾城今儿个才算是真正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