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海泽却是误会了倾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刻虽然并无我父母在侧。但师傅,便犹如我父。而宫主则是海岛主的义父,谨遵父命,从古之今便是此说。而谭姨母又见证我与海岛主相见之始,可谓我们的媒人。择日不如撞日,城儿又怎会有何不满?”
如果说,嫁给海焰是她今生的宿命,她心甘情愿。
“城儿……”净心的语气充满担忧,他受起一脸玩笑,紧张的模样更是从未拥有。
倾城怎会不明净心的心意,她这个师傅,虽然经常没个正兴。可是,对于她,净心却非常认真。
其实,他可以不认她这个徒弟。是净坛大师临终嘱托,他才甘之如饴。
比起她,净心应该更为喜欢宁白那样的徒弟吧。
不过一瞬,净心的模样仿佛顿时苍老了许多。如今想来,他已年逾古稀,只是模样、行为有些活跃,才更让人误会了他的年纪。
想到此处,倾城顿时心疼不已。
“师傅,徒儿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倾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虽是微笑,眼角却挂着一抹苦涩。
净心拿她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她对净心倒是淡漠了许多。
“城儿,那焱儿呢?你将他置于何地?”谭馨亦感到不解,她本以为倾城不会同意,可末了,倾城却要同意。
那么,凤焱呢?
曾经的山盟海誓,难道只是过眼云烟?
凤焱?
提及这个名字,倾城的心还是不由一颤。可是,她别无选择。
“谭姨母,相信我吧,否则,我们谁都别想安然。”
比起海焰的不苟言笑,海泽多少带了些笑里藏刀之感。别看如今他对谭馨和净心好言劝说,可若是她否认了自己曾经的作为,他的举动定然不俗。
到那时候,再想挽救,可也为时已晚。
“别为了我们,而葬送你自己的幸福。我与海泽好生言说,他不会将你如何。”
话虽如此,可谭馨心中也没有底。她算是了解海泽的,知道他瑕疵必报的个性。
虽然,她不懂海泽为何好似针对倾城。但若是倾城否认了自己曾经的作为,海焰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而谭馨,她现在有的只是消耗他们之间的交代为代价的劝说。
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至少可以保下倾城。
她眼角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倾城怎忍心见她涉险?
她看了看海泽,又看了看海焰,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在做什么?
他们便是将所有人都当作傻子,耍的他们团团转。
很好玩吗?
倾城握紧了谭馨的手,目光坚定,毋庸置疑。
“谭姨母,相信我,终有一天,你会赞同我今日的举动。”
不过就是成亲罢了,早早晚晚的事。这辈子,她却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嫁人。
“可是……”
谭馨还是心有不忍,在她心中,已经将倾城当做了自己的儿媳妇儿。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倾城跳入火坑,她做不到。
“海泽,我嫁给你,饶了城儿。”
这是谭馨唯一能够做的。
身份算什么?
如果这是海泽想要的,她可以付出。毕竟,海泽曾帮过她那么多。
一石激起千层浪,海泽的目光骤然变得火热。
“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