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不明素锦心思,怕她思念,便道:
“我将齐睿留在这里,等下次回来,我再接他离开。你若是有事,也可以让他带话给我。”
留齐睿在这里,一来可以学习酒楼经验,二来也是为与素锦作伴。
“嗯。”素锦点点头,却不再多说。
倾城出了门,便去寻蓝心。
她也问过素锦,知不知道苏尚宴请何人?
素锦却只摇头道,她在这里多待在屋内,有客人时更是不会外出。生怕别人误会,她是这里的窑姐儿。对于倾城的问题,她无从解答,更心有悲伤。因为她会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处。
倾城好不容易安慰好素锦,这才出了门。
他是男子装扮,自不怕会被人误解。又因与蓝心的关系,也没有人敢管她。
“这位姐姐,不知蓝妈妈在哪间屋子?”
倾城拉住一个窑姐儿,出言询问。
在窑姐儿转头之际,她才发现此人正是刚才拉住她的那个窑姐儿。
窑姐儿显然认出了倾城,她眉心一皱,倾城正以为她会发火,她却一脸委屈道:
“公子好狠的心,奴家差一点就再也不见到公子了。”
她瘪嘴委屈,怎么看怎么可怜。
倾城心中烦闷不已,天知道,她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窑姐儿,怎么却好像认定了她一样?
倾城急忙安慰道:
“蓝妈妈没有那么狠的心,顶多只训斥几句。”
她了解蓝心,万不会因为窑姐儿几句话就在背后做些什么。
可窑姐儿依旧不依不饶道:
“我不依,公子欺负我。”
她的神情,就好像倾城真和她有过什么事一般。
来往的窑姐儿捂着嘴巴,娇笑连连。
倾城顿时无语,这算怎么回事?
哄女人,她怎么会拿手?
“这位姐姐,还请原谅在下……”
思来想去,倾城只有求饶。可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窑姐儿打断。
“这么快就叫人家姐姐,再不是昨日光景。”
她拿着手绢抹眼睛,毫无眼泪的痕迹,令倾城打呼冤枉。
她何曾和这个窑姐儿有什么“昨日光景”,她清清白白,怎还被人诬陷上了?
幸好倾城是女儿身,哪怕被诬陷也不至于有理说不清。
她见这个窑姐儿着实奇怪,别的人知道她与蓝心的关系,好奇也不会多言。
偏偏这个窑姐儿,一而再寻她麻烦。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倾城终于正视这个窑姐儿,语气也随和起来。
窑姐儿面露娇笑,半遮面道:
“这里的人都叫我白衣。”
她的羞涩与刚才的咄咄逼人完全不同,细看之下,她仿佛双目含情。
倾城被这目光吓了一跳,联想到张甜的事,更不敢与女子有什么牵扯。她忙道:
“白衣姑娘,在下确有要事,就此告辞。”
她生怕会被白衣缠身,急匆匆就要离开。
然而,白衣却不依。
“慢着。”她的声音透着清冷,仿佛带着命令,令倾城不由转身。
却见白衣一脸羞涩,靠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