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倾城从楼上走了下来,语气淡然。
她自不信张甜会说这种话,可如今人已经寻来,先要解决眼前事。
“公子……”张甜看到倾城,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只剩委屈。
倾城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男人面前,抱拳道:
“这位兄台,不知大庭广众之下来我‘倾楼’闹事所为何?”她直接将男人的行为定为“闹事”,如此便也许多人摸不清头绪。
男人还算理智,他亦冲倾城抱拳道:
“您便是王公子了吧,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老讨回公道的!”
男人说得掷地有声,倒不像故意为难。尤其是张甜的姿态,倾城对她还算了解,若此人真是闹事,那她定不会如此难看。
“可否后院一叙,在这里恐会对大家多有叨扰。”倾城对男人还算客气,邀请去后院。毕竟这里有许多客人,即便是张甜的私事,也会叨扰道旁人。
男人看了看倾城,又看了看张甜,最后道:
“可以。”
一切还算顺利,没了客人的视线,倾城处理起问题来便没了顾忌。
一行人来到偏厅,倾城坐在主位,男人和书生坐在一侧,张甜站在倾城一旁。
倾城考虑到此事关系到张甜的声誉,故此没有让人前来。况且,阿大就在暗处,眼前的两个男人对她没有威胁。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倾城礼貌道。就算人家是来闹事的,最起码也得知道是哪个名头。
男人也算礼貌,解释说:
“我叫吴彪,这是我兄弟,吴海。”
倾城瞥了眼张甜,见她并未反驳,便道:
“兄台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男人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途径,盯着张甜恶狠狠道:
“公子,不瞒你说,我们也不想来闹事,实在是被逼无奈。我兄弟打小就喜欢读书,家里也一直供着他读,本想考个功名傍身,可自从遇到张甜,我兄弟便茶饭不思。这张甜骗我兄弟说愿意和他好,还说要嫁给他。”
“我只是说会考虑,可没直接答应。”张甜终于开始反驳,她因为气愤浑身颤抖,眼中更是泪光盈盈。
如果她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那么当初如何也不会那样做。
可她已经做过的事,便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如今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还让公子看到她的狼狈。
“张甜,退下。”倾城没容张甜解释,便出言斥责。
“可是,公子……”张甜还想解释,但看到倾城的目光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站在一侧。
男人似乎很是得意,他向倾城诚恳道:
“公子您是个明白人,张甜若不是承诺了我兄弟这些话,我兄弟又怎么能为他付出那么多?如今可倒好,张甜她抵死不认。莫不是‘倾楼’生意好了,便可以仗势欺人?”
男人一副质问模样,仿佛倾城就是那幕后指使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