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我并没奔谁来,这些天我都是在考查,看来就数你的米好。我做的是生意,不是看谁面子来的。我得为我的老板负责,谁的好就买谁的这不对吗?”
郑庆义说:“你这么说也对,不过你要是为难,这事就不好了,咱们交的是朋友。好吧,既然是做买卖,我也表示表示我的诚意,每升我再让你五厘。”
山本一太郎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地说:“郑君真够朋友,这样我回去就好说话了,质量好,价格又便宜。老板肯定说不出啥来。你想得太周到了。从今后我只在你这进米。欢迎你能来汉城,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郑庆义想了想说:“你等等,山本君,我问你,是不是初次来五站?”
山本一太郎愣一下说:“是啊。以前都是经理来。这次是他指定让我找佐滕的。”
郑庆义:“这才是实话。我想了想,这么做不合适。我和你要做朋友,不是一锤子买卖。为了能长期合作,你看是不是这样。一家一半,回去跟你的经理也好交待。这儿的日本朋友也不得罪。价格一样,要是有分别的话,会有麻烦的。”
山本一太郎:“郑会长,你想的真是太周到了。这样的话我回去也好交待了。谁的米好,谁的不好一比较就看出来了。”
郑庆义又耍了一把游戏,让山本一太郎乐不可支。轻而易举地把朝鲜老客拿下。使他的碾房碾出的小米有了新的销路。从这时起,每年销往朝鲜的小米从几十火车,升到几百火车。特别是以后有了机器碾米,销量更是大幅度增加。
郑庆义极力促销粮谷。一方面研究如何把高粱米碾白,一方面扩大高粱米、小米的销售范围。他不满足于刚刚打开的朝鲜市场。还在他办公的客厅里苦思苦想如何扩大销售。最后,他把目标投向河北、山东两省的市场。他又要向外地派驻老客了。
吴善宝来到客厅:“你让把年青的都集中起来,今天都到了。我让他们先在大餐厅学习学习。要不你先见见他们?”
郑庆义在吴善宝陪同下来到大餐厅。吴善宝高声说:“大伙都过来,东家来看你们来了。”
二十多个年青人,无声地站到郑庆义面前。
郑庆义笑容满面的说:“不错,吴老善挑的人我都满意。你们在义和顺有几年了,都是我想重用的人。我的意图靠你们来实现,你们就是我的一支奇兵,派往你们干什么呢?就是到各地进行粮食购销存的调查。首先强调的是:到那儿后,必须遵守义和顺的铺规。至于让你们干的事,不管用啥方法,都要把当地的粮食搞清楚。比如说,买卖粮的铺子有多少;存粮有多少;每天能消耗多少粮食;上市量及其价格。能摸清这些情况并非易事,你们都是我郑老寒信得过的人,精明强干,头脑灵活。会把这些情况搞清楚的。干的好的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情况清楚,销就不成问题。存多的,粮价自然低,存少的,粮价自然高。掌握了这些情况,就相当于天下粮仓就是我郑老寒的粮仓。从低处买,往高处卖。如果那个地方青黄不接,或存粮消耗差不多了,就可以把手中的粮食向那儿卖。到时候的时候,粮价自然高,自然有钱赚。你们出去的人,只跟我汇报,有条件的要天天与我联系。不管用啥法,要及时把信传给我。”
郑庆义派出去这支调查员队伍,很快就传回来消息,使郑庆义掌握了不少地方粮食情况。连河北和山东两省,郑庆义都派人去调查。缺粮的地方他会发粮过去卖,有时为了赚钱,缺的地方也买,直到把粮价提的很高,再把手中的粮投入市场,换取高额利润。
就在郑庆义专注粮谷买卖时,手下伙计出了一件事,让他很恼火。
这天,年青的进来问:“东家,有个乡下人说是要见您。”
郑庆义:“快请他进来。”
郑庆义交朋友是有所选择的,宗旨是能为我所用。对伙计来说一般要求不高,只要老实,不出格,他都能用。而对于专横跋扈的人来说,还真到不了他跟前。即便是到了跟前,郑庆义也得想方设法把他挤出去。
来的这个人是四平街的尚春晓,他进入客厅,就把手中的鞭子放到旮旯。
郑庆义忙站起来迎接:“尚老哥,你好啊。这暂来五站干哈来了?”.
尚春晓:“这不吗,剩下点粮食,我送来了,好买点布,给丫头做身衣服。姑娘大了,也不能总破衣娄搜的。”
郑庆义:“今年庄稼长势还不错吧。”
尚春晓:“春起旱点,现在雨水充足,长势不错,秋收没问题。”
“老哥请坐,我让他们沏杯好茶。”
“郑掌柜,您盖了这么气派的小洋楼,听说还当了商会会长了,瞅瞅我,这大的事都没来祝贺。”
“都是他们抬举我,值啥贺的。来五站你就来我这儿坐坐。这么多年咱俩谁跟谁呀。”
尚春晓吞吞吐吐地说:“我——,那个——。嗨。就冲你和我这多年的交情,不管咋整,这事非得跟你说不可。说完事就走,打扰你。”
郑庆义乐了:“老哥,你这是咋了。哦,有事就说。先别急,喝点水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