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勒根:“你这称行,也有粮耗子的美誉。各行都有鬼,就看良心在哪里。”
胡勒根穿上褂子又说:“今天我是让你们见识见识。放心,我从来还没这么做过。我来义和顺前,就跟东家就说过:‘我去可以,我这斗可是有准头的,不能帮你坑人。’东家的话也让我吃了定心丸,他说:‘你放心,坑、蒙、拐、骗发不了大财。藏奸使坏我做不来。要想做大买卖,凭本取利,决不巧取豪夺。’有了他这句话我才过来的。诸位老哥,相信我胡勒根就把粮食送到这儿,我不会克扣一粒。”
看到胡勒根的表演,有送粮的地户说:“我们相信郑掌柜的。你是郑掌柜的请来的,当然相信你。”
又有人说:“说的是,不用你表白,如果你真想使坏,还能让我们看到这猫腻?”
大伙都呼应道:“那是,那是。谁的心里都有一本帐。”
胡勒根:“今个儿我给大伙看我的手艺,就是给你们吃个定心丸。还是那句话:藏奸使坏我做不来。相信我胡勒根就把粮食拉来,我不会克扣一粒。”
张作霖入关后,忘不了亲日政策,使日本政治上控制东北的欲望越来越强。不仅如此,经济侵略范围更加扩大,也越来越显著。所涉及的都是东北丰富的资源。日本除对东北投资逐年增加,还不断地进行商品倾销。更有甚者是对原料的掠夺,东北盛产的大豆几乎为日本所垄断。
张作霖在“满蒙五路”上,积极同日本合作。在筑路权问题上作出很大让步。四郑铁路通车后,在张作霖的帮助下,日本顺利得到郑家屯至洮南、郑家屯至通辽的延长线的承建权。日本多年愿望实现了,迫不及待开始施工。尽管反对意见很多,也没能阻止。日本帝国主义通过铁路,把魔掌伸向整个关东。
这时的东北,因移民潮水般的涌入,加速了的土地开发,形成了以大豆、高粱和谷子种植为主农业生产格局,农产品大幅度提高,这就更加促进了粮谷流通业的发展。
郑庆义紧紧抓住这一有利时机,不但给宋顺才发大豆、高粱,而且,更多的是卖给三泰栈。与此同时开始涉足粮谷加工业,在铁道东侧即腰站租的地上建起义和顺外栈,即粮谷加工。并把义和顺院子里的小油坊也搬到了那里。在这期间,郑庆义通过五站的电话接线员,逐步买通了铁路沿线上的电话生,让他们私下里报告自己所在地的粮谷价格行情,郑庆义也给他们优厚的回报。
买卖的扩张,需要人也越来越多,除了招收院心伙计外,郑庆义也招了不少学徒,主要是来自家乡的小同乡。
这一天,吴善宝带领二十个年青的进入会客厅。吴善宝高兴地说:“东家,带来了,你过过目。”
郑庆义看着个个眉清目秀新来的学徒,感觉也很兴奋:“一眨眼三十多,过了而立之年。见了你们才觉得有些老了。手续都办利索了吗?”
吴善宝:“都办妥了,铺保、人保都齐备。山东有四五个,有两个还是咱乐亭人。白有文,大黑坨人。”说完摆手示意白有文上前。
郑庆义:“哦?离我家不远。靠着滦河,当年上关东就是从那儿过的。咋说来的?糠帮、沙底浪荡河,想从哪过从哪过。可了不得,大水大灾,小水小灾。家里都有啥人?”
白有文:“爹妈,还有三个哥哥。”
郑庆义:“他们都在关东吗?”
白有文:“我大哥回了。结婚后在家买了五晌地。二哥现在哈尔滨。三哥好象是在宽城子。后换的地场。”
郑庆义:“念过书没有?”
白有文:“念过。多亏我大哥,他告诉我爹,要想有出息得先念书再来。我读到高小才来的。”
郑庆义:“不错,你就留在我身边吧。吴老善你们也挑个相中留在身边。到时候的时候,交不出丁揢儿的,我拿你们是问。”
吴善宝:“老手旧胳膊,不会干也会得嗦,别看咱人囊,教出的徒弟不会差。我留两人行不?”
郑庆义笑道:“你呀,干啥都贪心,可别白使唤人。”
吴善宝:“我这可是为你培养人,反到派我的不是。”
郑庆义笑骂道:“你个吴老善奸不溜湫的。还有一个乐亭给我留下。”
吴善宝:“还说我呢,你也贪心不是?”拉出一个年青的推到郑庆义面前:“就这个小伙子,刘石各庄的刘梓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