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我先不接,等房子盖好了再说。”
胡勒根:“你这小子,还不知道你揣啥心眼?那日本娘们靠不住,可别吃了亏呀。再说,黄三良塞给你的还有好货?”
王贵:“别瞎说,人家可是很温柔。不象我家里的,母老虎似的。”
吴善宝:“就凭帅哥一表人材,老婆还能象母老虎?”
胡勒根:“你可不知道啊,就象谁说的,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自从这个母老虎进家,我连门都不敢登。”
吴善宝:“咋找这样的老婆?”
王贵:“别瞎白豁,她做的饭菜,你少吃了,酒少喝了。”
胡勒根:“我这是试探你是不是把老婆给忘了。”
王贵:“忘是忘不了的。别看她家里有钱,嫁给我之后,也没少受累。她是心甘情愿的。我一个钱不花,娶个有钱黄花闺女进门,是我家祖坟冒青烟了。可就是舍不得那个日本娘们儿。”
郑庆义:“我看她不错,虽然胖点,放在家里放心。人家对你可一个头的。到时候的时候你真要那日本娘们儿我不反对。不过,你得过了老婆这一关。要不然你可没安宁日子了。还不象我,人家说啥不来。到时候的时候你老婆来一闹,吃不了可得兜着走。”
王贵:“八字还没一撇呢。”
郑庆义:“帅哥,你得整好喽,别让我下不来台。蒙哥,你家就别搬进站内了,到新市场找块地,盖五间房吧。”
胡勒根:“我自有主张,给我两天假,过两天我就把老婆接来。”
郑庆义:“奇怪,我说年年有账期,咋没人问我身股的事?”
吴善宝:“你是东家,给多少是多少。再说,一年一个账期比别的铺子够占便宜的了。身股还能少给我们?”
人们都兴奋地说:“是呀,东家给多少是多少。”“只要有身股就不能少了。”
郑庆义:“那好,我是一分,云亭八厘;吴善宝六厘,朱瑞卿四厘,王贵、胡勒根也四厘。等过两年看情况再往上调。”
吴善宝:“私下都拿摸了,差不多就这样。”
郑庆义:“还要说一下的是算账以银元为准,到时候的时候,分红也是这样。银行不是讲钱本位吗?张大帅就把银本位改为银元本位了,到时候的时候咱也跟着。”
吴善宝:“东家对钱最有研究,那年推翻清朝,大龙票象废纸一样没人要。寒山敢要,对折或者三折二折。转过年来,给人和长大大地赚了一把。当时方明瑞还大骂不止,等赚钱了不吱声了。”
朱瑞卿:“你还说呢,就你打破头楔最欢。”
吴善宝把头缩回去:“所以吗,我成不了东家。”
郑庆义:“会就到这儿,我跟蒙哥去一面城。回头宴请刘松泉,他没少帮忙。吴老善,还有最重要的事,招人。都是大掌柜的了,身边都留个跟班的,找些机灵的好好教教。省得到时候的时候用人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