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义看在眼里,装着没看见:“快点干,今个儿必须整利索喽。哎,把煤都推到他门口。”
工地正砌地基,胡勒根过来和郑庆义打招呼。郑庆义问:“蒙哥,你前天跟黄三良咋说的?”
胡勒根:“就按你说的,一字不差。”
郑庆义:“木口重芳没来?”
胡勒根:“他说完咋干就走了,说还有盖楼的图要审。”
郑庆义“他说没说今年啥时能盖完?”
胡勒根:“木口重芳说入冬就封闭,明年装修屋里。”
郑庆义:“楼起来,院里的瓦房开始盖。记住不能用红砖。”
胡勒根:“嗯哪。”
郑庆义:“早晚你多看看,备料、施工由你作主。我恐怕没时间管这事。”
胡勒根:“噫——,东家,黄三良把李奇岩找来了。”
郑庆义扭头看去,只见两人正说话。
只见黄三良向郑庆义几个人指了指。
李奇岩故作不知问道:“你说有事,啥事呀,领到你家门口,是喝茶还是喝酒?”
黄三良:“有人找茬,你得给我出气。”
李奇岩摇摇头说:“这街上谁敢找你的茬,你不欺负人家罢了。”
黄三良又指郑庆义那边说:“你看那不是吗?”
李奇岩一看是郑庆义抱着膀子指挥人干活。愣愣神说:“早告诉我是郑老寒我就不来了。那地他租下来我早就知道。昨晚胡勒根还跟你说倒地场。你惹谁我都能帮你,就这郑老寒,我可帮不了呀。”
黄三良不满地说:“你怕郑老寒?”
李奇岩:“不是怕不怕。署长指令我保护他,我动了他还想不想在这儿待了。再说,还有个案子没破,见了面说啥。完了,让他看见了。不打招呼还不好。我去了。”
黄三良一跺脚进了皮铺。
李奇岩只好过去和郑庆义搭话:“郑掌柜,要盖楼了。”
郑庆义:“盖个楼还惊动你这巡捕长的大驾?”
李奇岩讨好似的说:“你一举一动都让人注意,我能不来看看吗?有一天署长问我,也好有个交待。”
郑庆义:“你告诉署长放心,我一不偷漏捐税,二不坑蒙拐骗,正正当当做买卖。害不着谁,不会有人惦记我的。”
李奇岩:“这可不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郑庆义:“你说的没错,你不就挺惦记我的吗?”
李奇岩一听,话不中听,皮笑肉不笑地转了话题:“这不是吗,想跟你说声案子的事。”
郑庆义:“破了?钱整回来没有?”
李奇岩得意的说:“抓了几个嫌疑人,集中在两个人身上。抓紧审讯呢。”
郑庆义实在是不愿意和李奇岩废话,于是说:“破了再找我说,没看正忙着呢吗?”
郑庆义说完,没正眼看李奇岩,冲着胡勒根高喊:“蒙哥——,抓紧整,先把院子圈起来。到时候的时候,我得先收粮。省得堆到马路上。”
听到这话李奇岩觉得没趣,讪巴嗒的走了。
又过了几天,郑庆义心血来潮,对吴善宝说:“别扯了,和你们几个合计合计。把云亭也叫来。”
吴善宝说:“核计啥呀?”
郑庆义:“好事。”